好个钱老,却竟左掌便来接招,掌风一吐,刺刺剑意一轻,准心略失。
君黎也已准备拔剑,却见沈凤鸣一个眼色过来,意示让他勿入战阵,寻机进屋为要,自己却说了句,“钱老,不好意思了。”
便出了手。
沈凤鸣的出手,看得出是为了增加钱老的压力,逼他让出门前之地。
两人夹击之下,老者渐渐落到下风,偏偏他双脚站定,拼得这地形不利,也不肯挪一挪。
刺刺情知不能再拖延,劲力一剔,长剑化为利刃,不带半分花巧地便向老者刺去;沈凤鸣见状忙左手一扭,将刺刺手腕一捏,道:“不用伤人吧?”
刺刺一挣,道:“不伤人怎么逼他让开?”
老者觑到空隙,忽然变掌为拳,一拳击出,拳风赫赫已向刺刺胸口逼近。
君黎哪肯让他伤到刺刺,长剑不得已出了鞘,便横地里自刺刺剑下穿过,逼得钱老手掌一展,拳意尽散,才总算没受伤。
他不由得冷笑一声,道:“如今的晚辈,全不懂得礼仪。
小沈,你哪里来这些狐朋狗友?”
“我说钱老你也是的。”
沈凤鸣不由道。
“几年你也就这么来一次刻个字罢了,管那么多做什么?今日你刻完也就走了,大哥也没处寻你麻烦,何苦这里跟我们争过不去。”
“嘿,我便是还没刻完,偏偏你们便来跟我捣乱!”
钱老手下不停,口中也不停。
“没刻完你就接着刻你的字,又动这阵法做什么!”
沈凤鸣不忿道。
“我的名字有那么难刻?”
“你名字倒不难,而是……”
“而是什么?”
沈凤鸣皱眉。
“而是到底要不要刻我的名字——这事儿难,是么?”
钱老咳了一声,“如今怎么也是你了,你好好在这里等到明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