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会瑶瞠目结舌,怎会有如此无耻之徒?
“我不会跟你回去乔府。”
他也无须纠缠她,多的是想与他联姻的高门大户。
乔琛喜欢她从前顺从乖巧的样子,皱眉道:“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态度,纵然你之前受了委屈,可我现在已经回来了,好声好气哄你回府,你还要怎样?”
李会瑶气得一手掌甩乔琛脸上,“你盛气凌人,拿权势武力压我,你管这叫好声好气?我还要怎样?我不要怎样,我很满意现在的小日子,我可以不嫁给南阳郡王。”
她不想管张氏如何巧舌如簧,也不想提自己跟只丧家犬一样奔走无门,更不想让他给自己收拾那些狂蜂浪蝶,她迟早会拾起刀,把所有的屈辱一一洗刷。
“你要是个男人就放开我,从此各自嫁娶,无怨无悔。”
李会瑶的手肿了,虎口发麻,只能咬牙忍住,这狗男人真的跟铜墙铁壁一样,他还赤着上身……
听说军营之中有军妓,他也不至于一直憋着吧,粘着她无非是见不得她改嫁而已。
乔琛挨了打,奇怪的是没有感到愤怒,相反十分舒爽,最好她的小手黏住别放。
“我说过,我回来了,你还待嫁谁?除了秦晟还有哪个备选的?”
提起这茬,一口恶气堵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母亲说她宁愿去青楼讨生活都不愿意回乔府,真是下贱!
母亲还说她想和从前心仪的男子私奔,苦无路费,才会自甘堕落!
“你是不是已经卖了这身皮肉?”
乔琛收紧双臂,把李会瑶勒在胸前,恨不得挖她心肝看个究竟。
李会瑶哈哈大笑,连眼泪都笑了出来,“你是打仗把人打傻了?我六岁死了母亲,又是新丧夫的扫把星,还给婆母以克夫之名逐出门,连娘家也拒不接纳,试问哪个男人会娶我?”
乔琛听得此言,稍微顺气了些,“确实没人会娶了。”
秦晟是狗,另当别论。
李会瑶见他一脸除了他自己没人要的表情,恶心死了,“谁说的?你晚些回来,我不就与郡王拜堂了吗?”
乔琛深深吸了口气,这死女人,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给暗算摔下山崖昏迷了一个月,醒来第一时间修书寄回家中,你哪来的熊心豹子胆敢改嫁?!”
待他把她弄回乔府,玩腻了再休一次!
李会瑶腾地站起来,他竟然寄了书信回来?
张氏根本没告知她这事,真是心肝黑透了,乔琛摆明深信张氏,她能说什么?
李会瑶又急又怒,把堂屋能搬得动东西,悉数搬起来砸向乔琛。
“我根本没收到信,你母亲给你说收到了?她没告诉我这事,既然你对你母亲所说的话深信不疑,就别在这埋汰我!”
“滚,滚出去,我已经和你没关系了,你吞了休书又如何?”
她要知道他还活着,还能进青楼给姑娘们做衫子讨生活?
这代表她将来生下的无论是儿子或女儿,都低人一等。
若是儿子尚好,虽然无法参加科举,但想出头可以从军;若是女儿,恐怕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所以她才求着秦晟收留她。
如今乔琛活着回来,他们乔家没有任何损失,反而如虎添翼,可是她名声尽毁,又待如何?
乔琛左闪右避,愣是没给砸中,然而折腾之间,他竟然发现李会瑶肚子凸起来了,看上去可能,大概怀了有三……四个月左右?
“李会瑶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