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地,叶问蝉快步走出机场,就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中年男人。
“六先生!”
这个男人在见到叶问蝉之后,直接一个九十度鞠躬,恭恭敬敬地称呼道。
这一幕,看呆了周围的旅客。
“那是谁?我没看错吧,是咱们青州首富孙君吴吧?”
“孙君吴居然在向一个年轻人鞠躬?他莫非是从京师来的大人物?”
“我的天,孙君吴一向张扬狂傲,眼高过顶的,谁能当得起他这样的大礼啊?这年轻人,不得了”
叶问蝉呵呵一笑,上了孙君吴的迈巴赫。
刚刚走出机场大门的沈青禾看到一辆豪华的迈巴赫从自己面前疾驰而过,隐约从窗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嗯?应该是看错了。”
沈青禾自嘲一笑,那个刚刚从山里出来的落魄户,怎么可能坐得起这样的豪车呢?
青州首富孙君吴,他的一生可是充满了传奇色彩,用大起大落四个字形容一点不为过。
他曾经被仇家陷害,身中剧毒,为了活命,倾尽家产,在玄妙医馆求一栖息之所。
在须弥山当花匠的那两年,叶问蝉很照顾他,他身上的毒素能被处理干净,完全是叶问蝉的功劳。
年纪不大的叶问蝉,等同于是他的再生父母。
也正是那两年,孙君吴在须弥山见识了天地,知道自己那点成就跟那里的人比起来,连根毛都算不上。
“孙总,真是麻烦你了,还特地跑到机场来接我。”
叶问蝉笑了笑说道。
“六先生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当做的!”
孙君吴大笑着说道,“这是我给六先生备的礼物,两斤贮存了三十年的御贡大红袍,我知道六先生喜茶,望六先生笑纳。”
叶问蝉拍了一下用普通油纸包着的茶块,想到那同样爱喝茶的义父,便满意的点了点头。
白石巷,八年过去,很多东西,都未曾改变。
青石板的路面,对面的月儿溪中,溪水哗啦啦的流动着,伴随着熟悉的口音。
一切,都是记忆中的模样。
临近家门不远,叶问蝉径直下车,提着茶块,回忆着从前与一大群孩子在溪水中摸鱼抓虾的日子。
依旧是老旧破败的小院,院中的桂花树下,一位中年男人捏着一根烟,面无表情的看着停在院中的一辆宝马3系,似乎是在厌弃这辆车占据了自己往日抽烟喝茶的地方。
“咳咳咳”
中年男人曹正叹了口气,狠狠的抽了一口劣质卷烟,接着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身体不好就少抽烟,都年过半百了,还这么任性?”
叶问蝉眼中带泪,绕过宝马车,站到曹正身前,小声提醒道。
算不上指责,只是带着些激动和感慨。
八年了。
终于回家了。
“老子乐意,要你管?”
曹正短时间没反应过来,撅起嘴皮子回呛一句之后,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当他猛然扭头,正巧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还有那经过八年风雨洗礼,已经健壮挺拔的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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