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的雪松气息拂面而来,宛若被积雪覆盖的森林,有股清爽、凛冽之感。
桑余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撑着门框的手收紧,昨晚的画面断断续续闪过脑海,缱绻暧昧余烬复起,笼罩这方寸之地。
眼下她完全不想面对席靳白,也不知道怎么面对。
在她做出反应前,席靳白的声音先一步落入耳畔:“醒了不回我信息?”
桑余凝神,没回答,后退一步欲把门关上。
门快要阖上时被席靳白抵住,他一只手握在门边上,眉心轻跳,“把我关门外?”
桑余用力推门,依然纹丝不动。
她这点劲儿自然不是席靳白的对手。
“谈谈。”
他语气涵盖着无奈。
桑余拒绝:“没什么好谈的,你明知道昨天我喝醉了。”
席靳白立在原地,“所以你都记得。”
桑余急忙否认:“不记得。”
“桑余。”
席靳白倏地喊她一声,言语多了几分郑重,“总得把话说清楚。”
桑余犹疑再三,还是松了手,放他进来,自己转身往里走。
席靳白带关上门,迈步跟上。
桑余坐在沙发上,随手捞过一个抱枕抱在怀里,视线没有对焦,随意找了个落点。
席靳白靠近她,在距离半米不到的地方坐下,开口问:“头还疼不疼?”
桑余眨了眨眼,睫毛随之扑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道:“昨天是我喝醉了,如果做了什么冒犯你的事情请伱见谅,就当没发生过。”
话落,席靳白当即不悦地凝眸,“没发生过?你是说你吻我?还是咬我?”
桑余并非没有注意到他喉结处的吻痕,压下眼底的波动,转过头和他对视,“你连推开一个醉鬼的力气都没有吗?”
只要他不想,就不会发生那些事情。
“你知道我没办法拒绝你。”
席靳白声音平静极了,像是在说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情。
桑余哑然片刻,“那你就是故意的。”
“对,我是故意的。”
席靳白坦荡承认。
一开始也是他先失去理智的吻她。
桑余捏紧手里的抱枕,眸子半垂。
她越发不懂席靳白,他明明是天之骄子,矜贵、傲岸是他的代名词,何苦一直在她这里碰壁?缠着她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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