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上前,粗鲁的拉拽着咏儿。
咏儿被扯痛,啊啊的大叫起来。
宣瑟立马妥协道:“顾烟渚,偏方我这就给你,别动我弟弟!”
顾烟渚薄唇微弯,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朕不信你。”
咏儿被捆着丢到地上,一桶桶的井水兜头浇下,冻得他不停嚎哭,
“够了,够了!
不要折磨他了!”
宣瑟心痛如绞,无能为力的嘶喊。
等到咏儿的脸色由青白变得发红,顾烟渚懒洋洋的摆手,这场酷刑才停下。
“皇后,熬药吧。”
侍卫们这才松开宣瑟,宣瑟跌跌撞撞的跑到宫墙下,将几棵随处可见的车前草拔了出来。
这是边境一位军医教她的快速退烧的偏方,洗净、切断、捣碎,用温水过滤出草汁,再加入点白糖。
是甜涩的味道,咏儿喝完还咂了咂嘴。
太监总管将盛药的罐子捧到手上,送去大皇子那里。
顾烟渚冷嗤道:“早把方子交出来,咏儿也不用受罪了。”
宣瑟掩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心间恨意无边蔓延。
“是,臣妾不该忤逆皇上。”
顾烟渚循循善诱道,“如果你再乖乖的,告诉朕,沐青在哪,朕就再也不为难你们姐弟,如何?”
“臣妾需要时间考虑。”
“秋猎之后,给朕答案。”
正阳宫一个月的禁足飞逝而过,紧接着正好赶上今年最后一次的围猎。
咏儿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拆下纱布乍一看跟以前一样,但大家都知道,他永远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