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怀一个错愕,她完全没有想到让宴尘欲言又止的竟是这件事。
她脱口问道:“先生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上次陛下说要小修一下,如今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臣想着陛下应当修好了。”
叶倾怀吸了口气,一头雾水地忖道:他今天怎么突然莫名其妙地又要起那张画来了?看这架势,还是一定要拿走的意思。
但她转念一想,此次承天门之变,她如此逼迫顾世海,只怕日后在宫中的日子并不会好过,身边必然遍布顾世海的眼线,这座文轩殿里的东西能不能保住还是另说。
一旦被人看到了这张小像,还不知会惹出什么事来。
若是此时将画交给了宴尘,倒也算是物归其主,对前世的这段荒诞感情也有個交代了。
念及此,她对宴尘道:“确已修好了。
先生稍候。”
很快,叶倾怀就翻出了那张画像来。
她最后看了一眼,将画交给了宴尘。
熟料,宴尘既不谢恩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看着那张画,似乎有些出神,过了一会儿,才问道:“陛下可曾为兰贵人作过画像?”
叶倾怀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秦宝珠。
“没有。”
承天门之变在即,都要火烧眉毛了,她哪里有心思有时间去作画?
但宴尘这样一问,她顿时恍然大悟了。
看来她“专宠”
秦宝珠的事情也传到了宴尘的耳中。
她思考了一下前因后果以及宴尘今日种种反常举动,然后她皱了皱眉,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宴尘问道:“先生不会是因为朕有了女人而醋了吧?”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