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守一这样,叶倾怀倒放下些心来。
若是宴尘有性命之忧,他不会是这副神态。
“姑姑,劳烦吩咐小厨房煮点米粥,煮烂一点。”
芳华姑姑应声而去。
叶倾怀在里屋坐了下来,脱下了披在身上的披风,露出了包扎好的伤口。
“先生身上大多是淤青和鞭伤,尤其是胸口的鞭伤,是用带倒钩的鞭子打的,伤得严重又耽搁了时间,有疮疡的危险。
另外刀伤也有几处,但是伤口都很浅,已经处理了,应无大碍。”
周守一一边给叶倾怀重新处理着伤口,一边对她汇报着。
叶倾怀疼得嘶了一声,然后诧异道:“刀伤很浅?”
“是的,手臂和腿上有几处刀伤,但是都只伤在皮上,他年纪轻,身子底子好,上了药过几天应当就能好。”
说完,他一只手托着一张涂满了绿色药膏的膏药,对叶倾怀道:“忍着点。”
叶倾怀刚一点头,他便将药膏整个盖在了她的伤口上。
一阵密密麻麻的针刺感布满了肩头,又麻又痛,叶倾怀额上登时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过了一会儿,那种针刺感才消退了,肩上传来了丝丝凉意,舒服了许多。
周守一帮她穿上了中衣和外袍。
叶倾怀心中忖着,刀伤应当是在东临门里面拼杀所致,至于鞭伤和淤青,恐怕是受了刑罚。
“他人现在怎么样?”
叶倾怀问道。
“伤口都做了处理,人昏过去了,今夜恐怕要热。”
说完,周守一又补充道,“我会在这里守着,你好好休息。”
叶倾怀敷衍地点了点头,道:“辛苦周爷爷。
朕去一趟怡春宫,先生若有什么情况,让人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