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在一个完整的家庭中成长才是幸福的。”
张聪过了半晌才抬起头来说:“雨深你说的正确。
对于这些,我以前不以为然,现在终于搞清楚了,是这么回事。
这还是王担宝的事给我的启。
王担宝这个人的命才叫背啊。
在咱们读中学那会儿,王担宝是咱们同年级的人,也没觉出他哪里不对劲。
而现在……哎,一言难尽啦。
你今天看到他了吧?他现在跟我后面做小工。
你可能不知道,他的左脚有点不正常,干活快不了。
尽管他也能干粉墙的活,我们的工头还是不愿留他在这儿长干。
他马就要走了,也挺可怜。”
张聪提到王担宝的时候,朱雨深的脑子里努力搜索着对于他的记忆。
很快,他记起来了,在中学时,王担宝是个很调皮的男生,他是他们隔壁班的人。
初中前两年,他俨然是副公子哥的派头。
兴趣来了,还在他看中的女生身砸点小钱,请人家吃点零食什么的。
那型、那穿着、、那举措,似乎都表明他的家庭背景不赖。
当然,在和女生交往时,他也是个活跃分子。
当时听说过,有几个女生就喜欢他这派头。
然而,中学三年级时,他却焉了。
据说是他那年老的父母亲相继过世了。
他头有一个哥哥,但家里条件不怎样,不愿烦他这个半大小子的事。
所以初中一毕业,他就得自食其力,这一点毫不含糊。
在朱雨深的印象中,自己读师范学校放假回家路过黄镇时,在弧形街道的建筑工地,有好几次看到过他的身影。
那时的王担宝尽管在工地搞得灰头土脸的,但体格比较健硕。
很多时候,他都是光着膀子在干活,身是黝黑的。
略作沉默后,朱雨深说:“王担宝虽然父母走的早,但他自己应该是个能干的人。
而且听说他父母走之前,在村帮他把楼房给撑了起来。
他的情况应该不算太糟吧?难道这几年来他遭遇了什么不幸的事?对了,他的左腿怎么了?腿不好,在工地干活岂不很累?”
张聪说:“他的腿是摔坏的。
听说他那次是从山一个小悬崖跌了下来,摔跛了。
后来花了些钱治,现在的情况比以前要好一些。
这是近来生的事,你可能不知道。
这两年生在他身的事才有意思呢。
他这个人,力气大,本事也有一点,但就是脾气倔。
他们家那条件,可以说还赶不我家。
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后,人家讲究的是门当户对。
就比如我,条件所限,加之男女比例失调,我只能娶个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