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就要开学了,学校召集所有老师到校开了例行学前会。
开完会,老师就算正式班了。
但前两天并没有什么事,朱雨深在办公室里闲得烦。
他已按照课表把自己头天的课备好了。
这事对于他来说很简单。
因为他每次备课只是大概列个题纲,课时都是脱稿即兴挥。
这主要依赖于他平日里爱看书,知识面广,所以课时才能海阔天空地吹。
他的很多课不谛于一场场精彩的讲座。
他的思想比较前沿,对很多现状都有精辟独到的见解。
加之他所教的史、地等副课中考又不考,平时考试也不计入总分成绩。
学生们完全是在一种放松的情况下听他的课的。
所以讲堂之,朱雨深才华迸现,大放异彩;讲堂之下,受众情绪空前高涨,心潮澎湃。
如果这些受众的年龄再大七、八岁,难说没有女同志因崇拜他而主动要求委身于他。
历来喜欢抨击国人瞒与骗顽疾的朱雨深,对张爱玉直爽地说话——尽管是在骂他,他也觉得听着舒服。
把教学的事忙完后,他想再去胡玉琴店里坐坐,听听张爱玉的教导。
他忽然想起来,好几天了,竟然把正事给忘了!
胡玉琴不是叫他先观察一下对面的女孩吗?应该抓紧去看,再向张爱玉询句一二,她一定会说得很精彩。
想到这里,朱雨深匆忙跨车。
他想,回来时还可以再运些装潢材料,事情都是统筹安排的。
来到胡玉琴店里,朱雨深看到只有张爱玉一个人在忙。
张爱玉看到朱雨深后却装作没看见,故意把脸转向一边。
直到朱雨深走到她的跟前,喊她,她才转过脸来扑哧一笑。
她告诉朱雨深,老板娘打电话说她要在医院侍候她妈,这几天店里就交给她了。
她给朱雨深搬了一个小凳子放在门口,说:“朱雨深,我知道你是冲着对面店里的女孩来的。
老板娘交待过了,给你提供方面,让你先在门口观看。”
朱雨深也不搭腔,一屁股坐到小凳子,自顾自眼睛向对面观望。
二人沉默相持了一阵后,张爱玉终于憋不住了,她主动跟他议论起对面的几个女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