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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雨深听到这里,几乎已经入了神,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空洞,目光呆滞。
他记得好像在哪里听过类似的话、类似的场景,都属于那种在处对象时嫌男方家里条件不好的说辞,以及男方家物质条件差,等等。
趁着张小雅停顿下来抿口水的当儿,朱雨深努力地思索着。
他终于想起来了,谢五妹也先后说过几次这样的话,那都是嫌弃为她介绍的对象条件不好,但还自以为地吹嘘,让她差点上当。
那些人恶心到她了。
朱雨深没想到游忠竟然也属于那种人!
那张小雅为啥选择他呢?她将来的日子还有盼头吗?
他这样想着,同时情不自禁地仔细地审视起张小雅来。
当与张小雅的目光对视以后,他才不好意思地把目光移向别处。
张小雅却异常地淡定与平静。
她眨了眨眼睛,依然平视着前方,继续说:“游忠当时的这个反应,让杨家人是比较恼火的,他们便给来主持公道的长者和干部们使眼色,让他们说点什么,以便给游忠施加压力,把自家的这个事善好后。
如此一来,有两个人便站起来说话了。
他们先是顺着杨家大小姐的话,数落了游忠几句,然后又当场把游忠定性为骗子及无耻之人,要他对此事件负全责,需要赔钱,另外还要当场向杨家人赔礼道歉。
游忠慢悠悠地抽着烟,似乎在考虑怎么解释那些事,腿却开始抖了起来。
见游忠这个样子,杨家大小姐夫妻俩以为他认怂了,一时更是激情澎湃。
他们向在场的人说明,相比于游忠所吹嘘的他的经济条件而言,他说他的那文化水准,就更显得他这个人不要脸了。
他们夫妻俩经过长时间地摸排走访,基本上调查清楚了游忠以及那些经常和他搅和在一起的那帮所谓的文人、诗人的底细了。
他们那些人中,有两三个是下头乡镇那个中学不怎么受待见的教师,迂腐得很;另外几个人和游忠差不多,属于流氓无产者、大龄剩男、废柴什么的,混得都不咋的。
这些个人臭味相投,经常聚在一起胡吹乱侃。
要么是去赤水河大河滩那里鬼转;还以此给自己这个小集体命名叫什么河畔诗社,名头够响亮的了。
但是他们仅仅属于孤芳自赏的人。
且不说他们的水平咱样,单就说他们在那一带的所作所为,就老恶心人了。
他们相聚时,总会在赤镇或黄镇那边的某个小饭店里耗上一阵子,要几个小菜,打开在熟食店买的鸭头鸡爪什么的,喝些劣质酒。
酒一下肚,他们就躁动起来了,吟诗对诗,然后干脆兴奋得又是唱又是跳的,每次都能吸引周边的店主或上街的人前来围观。
大家都以看耍猴、看热闹的心态来围观他们的。
欢乐之情溢于言表,更有兴奋点浅的人,当场就被他们逗得哈哈大笑。
诚然,围观的人中也有这些人的家人或亲戚。
他们见此情景,往往脸上挂不住,就走上前去,拉扯他们几下。
叫他们赶快停下来,别再出丑了!
别把旁边的食客都搞吐了!
这样让他们的脸也没地方放呀。
然而游忠他们这班人,那时正在状态呢,外人的话哪里又能听得进去?
这样弄下去,时间一长,他们就是臭名昭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