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有等她细想,宁远已然尖叫了起来。
“皇弟,你在做什么?她可是在为罪人求情!
你难道不是应该治她一个通敌的罪名吗?怎么还这么迁就她?”
通敌二字一出口,大殿里面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就连太后,凤眸都瞬间变得锐利。
“宁远!
你在胡说些什么?”
“母后~”
“皇姐,现如今事情真相还没有查明,通敌二字实在是有些太过了,且不说郡主乃是前长公主之女,是你我二人的血亲,便是其他人,也不可扣上如此一顶帽子。”
小皇帝绷着一张小脸,拧着眉头,一脸的不赞同。
宁远看着他如此向着慕令仪,心头的嫉妒如野草般疯长。
凭什么,凭什么慕令仪什么都没有做,就能够让这么多人站在她身边!
宁远看着慕令仪的眼神淬了毒一样恶毒,刚想要说话,就见太后皱了眉头。
“行了,你们是亲姐弟,莫要因为一点小事便起争执。”
小皇帝点了点头,却依旧是揪着刚才的问题不放。
“母后,朕愿意相信安阳郡主,她既然如此相信质子,肯定是现了什么,不如我们给她七天时间,若是七天之后没有成效,再做决断也不迟。”
“可是……”
太后依旧是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赞同,可是看着小皇帝这么坚决的样子,到底还是叹了一口气。
“既然你们二人都这么说,那就按照皇儿你说的做。”
太后如此说完,目光不动声色地在刚才出手救人的大宫女身上转了一圈,这才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慕令仪。
“令仪,不是哀家不信任你,而是这件事情当真牵扯甚广,不过既然你用自己的性命做担保,哀家也就给你这次机会,七日之后,若是你没能查明事情真相,那就不要怪哀家不念及血缘情分了。”
太后说完这句话,便带着小皇帝再次回了高位。
慕令仪连忙叩谢恩,伸手抹去自己额上的汗水,紧接着又将心高高悬起。
她在书里面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情节,现在她只有七天时间,也不知道事情该从何查起。
慕令仪头疼之际,太后已经稳坐高台。
出了这样的事情,即便禁卫军很给力,也还是有人受伤了。
见血即为不吉利,春诞自然也就进行不下去了。
慕令仪原本想着借散场的机会,找景云州再商量一下对策,却不想太后悠悠开口。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景质子,虽然事情还没有明了,但是你的嫌疑最大,为了公平起见,就先委屈质子到水牢里面待一段时间吧。”
“太后!”
慕令仪刚刚绷紧的神经又是一个激灵,想要反驳,却被小皇帝一个眼神甩了过来,到嘴边的话硬生生被咽了下去,只能担忧地看着景云州被人压走。
完了完了,水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那里环境极差,景云州身上还有伤,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了。
宴会散去,因为事关皇家威严,所以没有任何人敢议论。
慕令仪从宫中回来之后就直接进了自己的书房,拿了笔墨纸砚也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意识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手上捧着一沓纸,一张小脸几乎要皱成包子了。
映雪见她出来,连忙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