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务一刻疏忽不得。”
刘洽摇了摇头,道:“督护不在的时候,最好有人代管。”
“哦?”
糜晃瞥了刘洽一眼,心中有些猜测,于是问道:“刘司马有何良策?”
刘洽知道自己有点急切了,但还是说道:“或可设一督伯,只管军纪、操训。
如此一来,督护外出之时,军士们也不至于荒疏了技艺。”
“哈哈。”
糜晃笑了笑,道:“刘司马,我就实话实说吧,这幢兵什么模样,你我知道,司空也知道。
他早就不对这些人抱以期望了,而今没罢遣他们回家,纯粹是出于面子,不想太难看。
督伯,哈哈,老的老,小的小,就是练到天荒地老,又能练出什么模样?”
“督护此言差矣。”
刘洽说道:“洛阳的局势,你又不是不知道。
中军态度暧昧,作壁上观,齐王冏声势浩大,唯长沙王能抗衡一二。
司空则无兵无权,值此之际,哪怕只有一两百能战之兵,对司空都是很重要的。”
糜晃闻言停下了脚步,沉吟片刻后,缓缓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
随即他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之前司空身边的四十名护兵中,有名邵勋者,勇武绝伦,技艺出众,你我也是见过的。
他带兵如何?”
();() 刘洽突然皱起了眉头,道:“依稀听人说,他广收义子,阴结少年,不知道想干些什么?”
“竟有此事?”
糜晃有些惊讶。
“传闻而已,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刘洽面无表情地说道。
糜晃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后,说道:“罢了,我没时间来查证。
这事知会王妃一声,待回来后再做计较。”
刘洽心中一咯噔,事情捅到王妃那里,就要复杂化了。
但他也没办法,只能点头附和。
“你这几日在京中,可曾探得什么消息?”
糜晃继续向前,随口问道。
“京中啊……”
刘洽脸上是真的浮现出了许多忧愁,甚至还有几分恐惧,只听他说道:“怕是要动手了哦。”
糜晃心下一突,差点一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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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腊月之后,离过年就不远了。
但洛阳没有过年的气氛,一点都没有。
城内的公卿贵族们终于坐不住了。
在没办法或舍不得离开洛阳的情况下,提前把家人子弟送到城外,似乎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潘园的日子依然平淡如水,没什么可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