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他有些惊讶。
成都王、河间王这类拥兵自重的宗王有自己的亲信嫡系可以理解,但一个小小的督伯也有死忠亡命徒?
有点意思。
二人走后,邵勋也没有耽搁,直接招呼众人走了。
“回去后,谨守门户,不要觉得仗已经打完了。
这个时候,一旦松懈,反倒最危险。”
邵勋扫了眼左右,说道。
杨宝受伤了,天子施恩,让宫中医官诊治,邵勋让李重带着两人留下来照顾,这会在街上走着的,全是真真正正的“自己人”
了。
“督伯,难不成是诈降?”
陈有根有些吃惊,遂问道。
“人都杀了那么多,还诈降?”
邵勋乐了,陈有根的思路真的非常广。
“那是因为什么?司马颖、司马颙要尽杀洛阳降兵?”
陈有根怒了。
“不至于尽杀洛阳降兵,他们没这本事。”
邵勋收拾心情,解释道:“我是担心有人秋后算账。
其实无所谓了,债多了不愁,多几个少几个敌人又能怎样呢?”
“因为杀孟超之事?”
黄彪蹙眉问道。
“差不多吧。”
邵勋说道。
“那还不速速回去准备?”
陈有根一听急了,声音大了起来。
“准备什么?”
“扯旗造反啊!”
陈有根的“革命性”
倒是很强,直接在大街上嚷嚷。
“洛阳中军还有将近三万人,其他杂七杂八的部队亦不下三万,怎么造反?”
();() 陈有根一窒,调门降低了好多,嘟囔道:“那就出逃去当流民军。”
“我问你,大晋到现在,可有一支流民军站稳脚跟的?”
邵勋认真地问道。
陈有根张大了嘴巴。
他想反驳,但又不知道各地流民军的实际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