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在市公安局门口把祁墨放下后,直接驱车又去了医院,祁墨下了车直奔法医中心。
寂静的法医中心本来就只有两个人上班,这会儿梁玺不知道去了哪里,透过窗户,只见沈雨清一个人坐在窗边的办公桌前,正低头安静地看着书。
斜射进来的阳光撒在他光滑饱满的额头上,透明镜片后的眼睫毛在金色的光辉下一颤一颤的。
颤得祁墨的心险些也跟着颤了起来。
“祁队长?”
直起身板伸懒腰的沈雨清现了站在窗外的祁墨。
祁墨猛地回过神,绕到大门走了进去,“我看你看书看得那么认真,没忍心打扰你。”
“看一些旧案例罢了。”
沈雨清起身走到祁墨前面朝他伸出手,“药呢?”
祁墨从兜里掏出装着白色瓶子的物证袋放进他的手心里,“你检验出来的肋骨骨折是死者半个月前车祸造成的,死者的后妈说他号晚上照常服了这个药,所以大概率是这个药被掉包了。”
“有人接触过这瓶药吗?”
沈雨清从兜里拿出一次性手套戴上,旋开盖子凑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八成已经换回来了。”
“如果是短时间内换了两次药的话,那么就只可能是涂伟鸿家里人了。”
“你去他家里有什么现吗?”
沈雨清随口一问便又走到座机旁拨了个电话,“梁玺,你掉坑里了?马上过来送个药去检验。”
祁墨第n次在心里默默同情了梁玺一把,随后才回答道:“死者生前在吃的药一直是家里的阿姨负责保管,她说除了她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碰过这个药瓶,我现这个药一直被放在厨房里,平时厨房也不止她一个人出入,如果平时都是熟人进出的话,她根本不会注意是否有人去碰了那个药瓶。”
“所以你觉得嫌疑最大的,还是那些跟涂伟鸿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人?”
沈雨清转身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坐下,翘起二郎腿睨着他,“动机呢?杀人总得有动机吧?”
“动机?”
祁墨忽然轻笑了一声,“前几年的一个案子,嫌疑人半夜爬起来破门杀了自己的邻居,起因只是白天邻居说他家的谷子晒过界占用了他们家的地,到晚上躺下睡觉前越想越气不过,于是就有了后来的悲剧。”
沈雨清失笑道:“查案查久了,真的觉得活着就是奢侈。”
“抱歉抱歉!”
梁玺以一种百米冲刺的度从窗边一闪而过,险些跑过头了紧急把住门框,整个人是弹进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坏肚子了,拉肚子拉了一早上了……”
“怎么回事?”
沈雨清看他脸色苍白似乎真的不太对劲,“实在严重就请假去趟医院。”
“那这药……算了,我还是先去送药去检验吧。”
梁玺上前去拿放在办公桌上的物证袋。
不想被沈雨清抢先了一步,他把药揣在怀里,扬起下巴:“去吧,药我自己搞定。”
梁玺眼泪汪汪,他家老大今天是慈悲之心大啊!
同样微感惊讶的还有祁墨,传闻对助理向来是“辣手摧花”
的沈法医也不似传闻中那般无情啊。
明显感受到祁墨的眼神变化,沈雨清无奈道:“我只是在工作上对助理比较严格,并非毫无人性,祁队长还是少听些坊间传闻。”
“ok,ok!”
被识破小九九的祁队长颇为尴尬地笑着点点头。
“还不快去?”
沈雨清瞥向梁玺。
后者立马脚底抹油地溜了,“谢谢沈法医!
谢谢祁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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