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再冰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有停下手头工作,忍不住出声打断,“咳咳。”
林奕森这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哦,江扒皮介绍来的人是吧,先拍个片。”
林奕森领着他到了西北角一块棺材大小的金属旁,在液晶屏上按了两下之后金属块的侧边自动打开,露出一个可容一人进出的洞口,内部一片漆黑,不知道是什么结构。
“躺进去。”
梁再冰看着这个类似低低配版ct的仪器沉默了两秒,确定没有姿势可以潇洒酷炫地进入这个离地仅十厘米的洞口,只得脱了羽绒服挂在一边,俯下身手脚并用地蹭进去。
躺平之后脚下的金属门很快闭合,梁再冰眼中一片漆黑,连夜视也看不到东西。
直到一片浅蓝色光亮起,缓缓从脚底往头的方向移动。
光扫过的时候有种麻麻热热的感觉,似乎透过皮肤把血肉骨骼看得一清二楚,这种脱光了被一个色中饿鬼盯着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嗯……这个光是不是越来越亮?
正疑惑着,梁再冰瞳孔骤缩。
等等,他刚才是不是看到电火花了?
下一秒,一种熟悉无比麻痹灼痛感窜过全身,梁再冰立马跟被踩了尾巴的流浪狗一样嗷嗷叫唤起来。
“我操你这玩意漏电!”
“抱歉抱歉。”
接着外面就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乒乓声,似乎是林奕森在紧急维护。
然而这一通折腾之后不仅没有恢复正常,金属盒子里的电火花甚至更炫目。
“糟了,强制登出程序故障,停不下来。”
麻了,毁灭吧。
在梁再冰变成七分熟的人排之前,脚下的狗洞门总算开了。
林奕森抓着他的腿把他从仪器里拽了出来,屋内一时肉香四溢。
梁再冰气若游丝地用他那双死鱼眼瞪着对方,“你是不是‘鸿钧’安排在局里的卧底?”
这手段跟那个变态牧师不能说师出同门,只能说一模一样。
“我当然不是,”
林奕森不假思索地否认了,“机器故障难免的嘛,克服一下。”
“呵呵。”
他现在明白了两个道理,便宜的才是最贵的,以及江清鉴果然是个贱人。
林奕森费劲巴拉地把他挪到一张窄小的铁板床上,然后就去旁边的柜子上翻找治疗药物。
梁再冰努力转了转脖子,余光瞥见床单上粘着一大片暗红的陈年血迹,还有被划破的口子,头皮登时一炸,惊恐万状地开口问道,“你这床是干什么使的?”
“解剖尸体用的工作台啊,你旁边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