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所谓生命,可以有很多不一样的形态。
她可以是一个,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生活过的人,可以幻化成穿过林间,掠过树梢的一阵风,甚至可以是一个执念,附着在任何与之相关的物品上,久久挥散不去。
当然,这些都是在我死去之后,才知道的。
这天,我从图书馆开着的窗户轻轻地飘进来,变幻成一阵清风,翻动着书页,摊开的杂志上,有我的照片和名字。
这个被我选中的女孩正在阅读着杂志上关于我的故事。
让我来给你讲讲到底生了什么事吧。
我轻声地说。
虽然我知道,她不可能听得到。
跟着臧书礼来到坞城后的四个月里,每天,只要他一离开家去工作,我就迅穿戴整齐,顶着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出现在片场附近的那家华特生咖啡店,点一杯最便宜的咖啡,坐在最显眼的位置,对着每一个挂着片场工作人员证件的人展露出既迷人又不露骨的微笑。
这样做的次数太多,以至于最后连店里的咖啡师都看不下去了,每次去点咖啡,总是会看到他毫不掩饰地厌恶和白眼。
直到有一天,当我在吧台等待我的黑咖啡时,他突然对我说:
“号桌的客人是美利亚影视制作公司的制片人和高管,你把这个餐盘端过去吧。”
我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他。
他没有抬头,依然在咖啡机前,专心地做着自己的事情,给一杯咖啡增添一个完美的拉花。
“你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他反问,语气冰冷。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却还是迟疑着没有动。
终于,他抬起头来盯着我,目光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我不知道哪个是号桌。”
我对他说。
“这是号桌,”
他指了指离吧台最近的一张桌子,“从这张桌子开始,从左到右依次排列。”
说完,又低下头去,继续给咖啡拉花。
我道一声谢,端起餐盘,朝号桌走过去。
在那里,有三个男人,正坐在一起聊天。
我走到他们的旁边,停了下来。
我故意咳嗽了两声,然而并没有人抬头看我一眼。
于是,我将餐盘一斜,最边上的一杯冰咖啡听话地洒了出来,精准地溅落在我离我最近的那个人的白衬衫上。
这个人,就是我的第四任丈夫班适航。
当然,那时候,我完全没有想到后来的事情,会是这样。
“怎么回事!”
肩膀上一凉,他的本能反应当然就是愠怒地跳了起来,然后准备朝我火。
“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