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是无声的旋律,悄然在心间吟唱,诠释着独自一狼的宁静和淡然。
我不知道什么叫孤独,但自从卓玛走了以后,每次有一点风吹草动,我都会把脖子伸得高高的,期待看到卓玛的身影。
到后来,我连站起来看村子的力气都没有。
阳光是那样的灿烂,草原的风是那样的清爽,我好像看到了我的族人,母亲叼着一块肉到我面前,舔着我眼角边上的污垢。
迷糊中,我似乎闻到了肉的香味,眼珠子透过缝隙,是的,那就是肉。
现在就要死了,我大口大口的啃咬着丢在我面前的肉,味道是那样的熟悉,我好像很久很久没闻到这个味道了。
当我定睛一看,那条细嫩的手臂上,是熟悉的牙印。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屠杀村子”
我很想开口说话,但是什么也表达不出来。
在崩溃的瞬间,被强烈的无力感笼罩,仿佛一切都失去了意义,陷入了混乱的黑暗之中。
吞噬着理智和情感,让我无处可逃。
“小崽子,哭什么,是这人肉不好吃吗?”
一只体型壮硕的成狼对我说道
他见我对这条手臂无动于衷,于是又丢给我一条羊腿和一个装满水的水袋。
“跟上我们的队伍,以后要什么肉就有什么肉吃”
我一动不动的侧趴在原地,久久不能不能平复心情。
当我平复心情后,已经是两天后了,我爬到水袋前,用牙齿啃咬着水袋,吸舔着水袋破烂后溢出的清水。
我不知道那群狼要去哪里,估计已经走了很远很远了。
恢复神智和力气后,我在旁边的石头下刨了个坑,将那条有牙印的手臂埋葬在此地,又从几千米外连土带花,将几朵格桑花移植到了石头旁边。
按照卓玛说的,人死后要下葬的,祭拜要放一些供品,于是我将自己吃剩下的半条羊腿,找了块扁平的石头,用来盛放这半条羊腿。
起码,她有了个像样的坟墓。
我还记得有个小女孩,名字叫卓玛。
这就是人类所说的,只要有人记得你,你就还没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后来我寻着狼群留下的味道,跟上了名叫奎狼的部落,我们从三十多个族人,一路向东迁徙。
他们逼着我去适应作为狼,在族群中的生活。
“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们是狼,注定是要以其他族群为食物的”
族长恶狠狠的对我说
我被族长关在一个狭小的密闭地窖里,这是人类村子的地窖。
“再有放走猎物的,下次我就杀了你,把你给吃了”
“嘭”
的一声,族长将地窖的门关上了。
“族长,您消消气,他还是个孩子,不会捕猎很正常,我来教他,保证下次就能给部落做贡献”
声音透过木板,传入到地窖里,我不知道这狼是谁,为什么要为我求情。
关了三天后,我被放了出来。
“饿坏了吧,呐”
那狼丢给我一块牛肉,他好像知道我从不吃人肉一样,特意宰杀村子里的耕牛。
每次闻到血腥味,都会回想起那条手臂的情景,让我对肉产生莫名的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