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下午容瑾初来她院子里时,她就想开声道歉的,哪知摄政王直接闯了进来,将容瑾初给带走了。
这一等,竟是等到了今天。
容瑾初瞧她这般客气,秀眉一拧,狠狠咬了口手里的糕点“你说这些做什么,不关你的事,有什么好内疚的,我与司空展离那狗男人之间的事儿,是怪他自己作!
你好生养胎就是,别想这些没有营养的事儿。”
说完,她直接端了一盘糕点放在她桌上,沾满了糕点碎子的嘴朝着桌上努了努。
“快吃,吃完咱就回府,见见欧阳。”
听到心上人的名字,吕芯夕面色一红,两颊浮起淡淡的红晕。
“王妃提他做什么。”
容瑾初喝了口汤羹,将哽在喉咙里的糕点吞了进去“你俩的事儿,管家早就告知我了,也是怪司空展离,我早就想见见他的,还说商量下婚期,问他愿不愿意娶你为妻的。”
没想到容瑾初会这么直白。
只是吕芯夕一直没敢想的这么细致,欧阳铭浩能冒着危险来府中寻她,还陪着她下棋,温柔的看着她绣孩子的衣裳,已经是之前不敢想的事儿了。
以往的吕芯夕是西玥的贵女,家世显赫,一母同胞的姐姐更是宫中有头有脸的淑妃,以欧阳铭浩的身份根本没办法求娶。
如今吕家获罪,吕芯夕虽是罪臣之女,可她们姐妹两并未受到什么影响,吕芯夕得了摄政王妃的青睐,视为闺中密友,住在人人都想踏入的摄政王府里,而她的姐姐更是直接做了贵妃,后宫无后宫之主,这淑贵妃已是后宫中地位最高的女人了。
按道理,只要容瑾初松口,这欧阳铭浩就可以将佳人娶回府中。
只可惜这些日子的事情太多且生的突然,欧阳铭浩一直寻不到机会找容瑾初开口,吕芯夕心中愧对于容瑾初,更是不敢叨扰。
吕芯夕都等着孩子降生了,再去求容瑾初做主,允了这婚事,好叫她心中的大石落下。
没想到,容瑾初一直惦念着她。
“王妃此情,到叫我有些不敢当了。”
吕芯夕眼角微红,眼眶中似有泪光在打转。
怀了身子的人总是心思格外的敏感一些,容瑾初自己也是感触颇深,伸手握住吕芯夕有些浮肿的玉手,轻声安抚了几句。
吕芯夕的情绪这才好了几分,与容瑾初轻声交谈起来。
宴会刚开始时,众人还有些拘束,交谈都不敢太过交头接耳,后见西霂帝开怀大笑了几次,这才放松了些。
安静的宴会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轻宴殿虽说是赶工出来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没有什么奢华之物,殿内的烛火都不算顶顶好的,但好在这该有的东西都没少。
殿内烧着的炭火也是西霂帝专用的炭,炭味十分轻,烧的时辰又长,再点上清淡的檀香一遮,若是没人说,根本就察觉不到这殿中是烧了炭火的。
酒过三巡,有些人便醉了,这一喝醉就容易胡言乱语。
只见两个坐在最尾处的两个男子在争吵,到最后竟是站起身准备打起来了,还是身旁坐着的人上前去拉开的。
瞧见这番景象的西霂帝,脸上的笑顿时就收了,有些厉声喝道。
“这般喜庆的日子,你们二人这是做什么?对朕不满吗?!”
正喝着酒吃着菜,相谈甚欢的众人顿时就低头跪下,齐齐出声。
“圣上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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