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晏舟无奈,只能先把母亲送走。
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媳妇,此时此刻,他终于体会到了部队里先结婚的那些人说的左右为难了。
见贺晏舟要带赵桂芳离开,沉默不语的许槿初忽然冷然一笑,虽然她在笑,可眼底却一点笑意也无,“先不着急走,不如趁此机会就一次把事情都说清楚吧。
要不以后的日子也过不消停不是吗?”
闻言,贺晏舟一顿,回眸向她。
“好啊,那咱们就把话都说清楚。”
许槿初的话,再次激起了赵桂芳的怒火。
她巴不得赶紧把话都一次性说清楚,别的她不管,就是钱无论如何都不能松口。
想到此处,她将口袋里的存折捂得更加严实。
“什么说清楚,一家人怎么说得清。”
忽然,贺正山浑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赵桂芳一听自己老伴的声音,顿时心如雷鼓,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许槿初也颇为意外,没想到贺正山竟然也来了。
“爸,你怎么了带来?家里就宴梅一个人能行吗?”
贺晏舟见父亲手里拿了不少东西,急忙迎上前去把他手里的东西接过来。
贺正山眼神冰冷地瞪了赵桂芳一眼,暂时没时间搭理她。
他走到刘云虹的病床前,“亲家母可好些了?家里你放心,地我们都帮你收完了,鸡鸭鹅还有猪大家都帮你照得很好。”
刘云虹被贺正山的几句感动到,要知道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里,怕没人帮忙照。
“真是太感谢大伙了,我这一病,给大家添麻烦了。”
“都是乡里乡亲的,谁家还没个难处,大家相互帮衬一下也就过去了。
只是......唉,是我没住我家那口子,给亲家母添麻烦了。”
贺正山的语气里满满的歉意。
“老大媳妇,你婆婆做得不对,你多担当,我这就带她回去,你和晏舟在这里好好照顾你妈。
赵桂芳,把存折给老大媳妇。”
贺正山着赵桂芳捂着的口袋,沉声说道。
赵桂芳捂紧口袋,说什么都不把存折拿出来。
“不给,凭什么給,又没分家,老大挣的钱就是家里的钱,家里的钱就是我的钱,我说不给就是不给。”
这么多人在,贺正山也不能把她怎么样,突然一拍大腿,“那就分家。”
他的话如一记惊雷,在病房炸响,震的众人都皆是一愣。
唯独许槿初依旧一副冷冷淡淡的神情。
“贺正山你说啥,分家,你脑袋是不是让驴踢了,分家咱们咋过?你能供得起宴安上学吗?
这些年要不是有老大的工资帮衬,你以为就靠你种那点地,能把日子过起来?”
贺正山身体不是很好,除了在家种点地,也不能出去打工,还要供个学生,好不容易攒点钱,都给许槿初当了彩礼了。
听到这里,许槿初终于明白为啥赵桂芳一定要把着贺晏舟的工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