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一字一句刺入弘深的心里。
弘深在星盛叱咤风云的时候,还从来没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当然,除了他那混账儿子,祈安。
面对林星然如此坚定的话语,临危不惧的态度。
弘深的眼里闪过一丝欣赏,很快又被强行压制下来,话术一转:“你这是变相的承认自己对他而言,毫无价值了?”
“林小姐,氏的花瓶,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言语中带着审视,强迫感随之覆上来,一点一点地压迫她的神经。
“叔叔,您所谓的价值是指什么?”
林星然端坐着,背打得很直。
“在您的标准中,怎么样算有价值,怎么样算没有价值?您对花瓶的定义是什么?怎么样才能当您家的花瓶,难道花瓶就没有价值了吗?”
林星然把皮球这么一踢,给弘深砸懵了。
弘深不是答不出来,而是心里竟然有点想就这个论题,当场写篇论文出来论证。
可就算他论证出来价值所在,林星然还是会一句,靠女人的男人没有实力可言出来反驳。
张叔站在一旁擦着冷汗,心里暗想:这嘴还怪厉害的……
果然,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伶牙俐齿,祈安就是这样被你哄骗的吗?”
弘深被林星然气笑了,眼神中带着些许埋怨。
“这个问题,您还是当面问他比较好。”
林星然微微一笑,笑容十分明媚。
“毕竟我们是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不管我怎么说,您都不会相信。”
与其为自己去解释,这场婚姻谁主谁次,不如让他亲自去问自己的儿子。
弘深:“……”
我要问得出来还用找你?
当然,这句话他没说,说了失面子。
第一场架,弘深完败。
虽然完败,但他望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欣赏,比起哭哭啼啼的邹雨彤,明显伶牙俐齿,锋芒毕露的林星然更具特色。
弘深难受地揉了揉眉心,他怎么感觉自己被祈安气出受虐倾向了?
“张叔,我乏了。”
弘深站起身,慵懒地开口。
临走前,他不忘给林星然留下一句,下次再会。
等弘深跟张叔离开后,草地才恢复了轻松,林星然低头揉了揉自己手心的汗,轻呼一口气,拿起新泡好的花茶,喝了一口。
不得不承认,这家花茶确实好喝,贵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