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翀走后,玉皇殿内的众人又陷入了等待中去,只不过这次不一样的是,他们有希望。
一刻钟时间绝对不长,等关翀在外面看到那熟悉的淡蓝色的光辉,溜达了一会后就会按照约定好的敲击洞口三下。
然后,他们再成功的对出关翀的诗句,大家就可以一起挪开那些堵住洞口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离开这里了。
当然,这是最好的展。
但实际上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关翀一走,有人就开始兴奋道:
“你们听见他走的时候说的话了吗?”
“他说,太好了,外面的天变蓝了!”
一时间,玉皇殿的大部分人的脸上都出现了喜悦。
但是马上有反对的声音响起,只见那人说道:
“虽然意思是一个意思,但是你肯定听错了,因为园主离开时明明说的是,太好了,光是蓝色的!”
又有人反驳,面红耳赤,道:
“不对不对,你们说的都不对,他说的明明是太好了,外面的光变正常了!”
一时间,玉皇殿内的众人都开始不说话,大家都开始回忆起自己刚刚听到的到底是什么,看看这三种说法哪一种才是对的。
但是,他们奇怪的现,自己听到的貌似和这三种说法都不一样。
“外面是好的!”
“外面一切正常,可以出来!”
“外面没问题,大家都不用担心了!”
一时间,五花八门的答案被说了出来,众人一时间都有一种很荒唐的感觉。
大家突然的都不再说话了。
一股诡异至极的恐怖氛围在玉皇殿蔓延,每个细细思索这件事情的人都有一种异常惊悚的恐怖感,仿佛自己的心脏被一只铁手狠狠的攥了一下,鲜血淋漓。
他们浑身汗毛倒竖,一股冷意直贯天灵。
不知不觉间,原本抱成两团的众人抱成了四团,抱成了八团,到最后,每个人都孤零零的站在一个角落,尽可能离别人远远的。
现在还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有等待,等待一刻钟后关翀的信号。
这次的等待依然怀有希望,但是还多了一份心惊在里面。
玉皇殿内众人均匀的散布在整个殿中,秦阳明则是盘腿坐在那把斜插在石壁上的铁剑下方,铁剑剑尖上的光焰依然燃烧不止,出如云的白色光芒。
殿内陷入了寂静,大家好像都在等着关翀回来,没有人说话。
就在这时,一阵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从一个角落传来,传到了众人耳中,惊的众人心里都猛的一跳。
大家看去,只见站在玉皇殿一处偏僻的角落里,正站着一名旦角儿,身穿艳红水袖女帔,上面绣着牡丹鸳鸯蝴蝶等花样儿,煞是惹眼。
而身穿戏服的人尽管模样俊秀,但五官偏硬朗,有喉结,谁都能看出来这是一名年龄偏小的男旦。
男旦,男人扮旦角儿,是谓乾旦。
只见他捧起水袖,两眼含泪,咿咿呀呀唱道:
“耳听得悲声惨心中如捣,途遇人为什么这样嚎啕……”
幽咽婉转的戏腔在玉皇殿内产生了回响,冲击着众人的神经。
秦阳明看到,那名男旦越唱两眼越红,不是要哭出来的那种通红,是要变疯的那种猩红。
他想起了吴义,他在走向疯狂时也是这种表现。
就站在秦阳明一旁的虞姬面露震惊,喃喃道:
“不会吧,偏偏在这个时候……”
说着,虞姬朝那名年纪轻轻的男旦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