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似乎透着淡淡的不满和愤慨,阮含娇听见这话,忽觉古怪,但是具体哪里古怪又说不出来。
“小姐,阮明的女儿阮含笑……”
珍珠一阵风似的跑进花厅,见花厅中坐着梁夫人,立刻闭了嘴,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
“小姐,对不起,奴婢不知道您有客人,这就出去。”
珍珠说完话,转身就要走。
“等等。”
柳月芙叫住了珍珠,问道,“你刚刚说阮明的女儿阮含笑怎么了!”
“我……”
珍珠低着头站在那不敢说话。
娘亲恐怕是想知道阮明在京中的一举一动,阮含娇见状说道,“你把话说完,别说一半留一半。”
珍珠听见小姐让自己说了,抬起头看着两人道:“阮含笑昨天晚上没挺过去,死了。”
“什么!”
柳月芙脸色一变,倏然从椅子上起身,急急问道,“她年纪轻轻,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阮含娇一怔,挺出乎意料的,她看了看娘亲,又是一丝古怪划过心头。
她看着珍珠问道,“这件事你从哪里知道的。”
“回小姐,奴婢刚刚从前院回来的下人那听说的,说阮夫人带了不少人,将仁德医馆的招牌砸了,说有位叫方圣子的大夫治死了人,现在京城都传遍了。”
珍珠朝柳月芙望过去,“方圣子喊冤,说自己的方子没有问题,问题出在阮夫人身上,也就是药引。”
“药引是什么?”
柳月芙追着问。
珍珠支支吾吾道,“具体的奴婢也没听清,好像是说阮含笑因为胎里不足,得了不治之症,用亲生母亲的血做药引才能治好,但阮夫人的血好像有点什么问题,治不了她女儿的病。”
柳月芙脸色煞白,向后一倒,恍然坐在椅子上,尾骨硌在坚硬的椅子上,生疼。
阮含娇面露不解,颦眉看着她,“娘,你这是怎么了。”
柳月芙半晌才回过神,“没什么。”
她朝阮含娇的脸上看过去,那眼神……像是在透过她看别的人。
忽然,柳月芙看着阮含娇咬牙切齿道:“我听见倪盛雪的名字就恨!”
她倏然起身,“我想起府上还有别的事情,这就回去了。”
说完话,迈步就往外走。
许是被倪盛雪败了兴致,阮含娇也没敢劝她,立刻起身道,“娘,我送送你。”
柳月芙听见这声“娘”
,脚步一顿,手掌在袖中握了握拳,似乎在隐忍什么,终究是什么都没说,继续提步往外走。
柳月芙走后,阮含娇留在房中没出门,心里越想越觉得娘亲今天不对劲。
书房,郁晏宸正和姜云鹤对弈。
郁晏宸看珍珠进来了,问道:“按我的话说了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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