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伦向来对李安华膜拜有加,知道这位是绝对的技术大拿,他就是再练十年也未必能达到李安华的高度,更何况当初女儿上学的事儿也多亏了这位老李师傅,因此更是对他尤为尊敬。
他把近期手感不畅的事一一告知,李安华一听,骂道:“侬脑子瓦塔啦,这跟天气有什么关系啦?”
说着,他夺过焊枪,亲自上手操作,只有真正把产品握在手里,看着每一道工序在产品上留下痕迹,才算真正的了解产品。
焊接台上金光炸开,李安华不一言,低头工作了近半个小时,一双残了的手比机器更紧密地贴合产品。
李有伦就在身后看着,大气不出,只惊讶于李安华o岁的人竟然还有这么高的灵敏度和专注力。
约莫半个小时后,李安华扔了产品,眉头紧皱,背着手去寻江落苏去了。
有套模具出了状况,江落苏正在加急修理,工人那边等着上机,她一刻没修好,工人就只能站在那干耗。
李安华走过来,冷不丁问他徒弟,“洗碗机的原料换了?”
江落苏低头拧螺丝,回答得咬牙切齿,“没听说换原料,怎么了?”
“不太对,”
李安华说,“我刚刚去车间亲自试过,这批比之前的手感略硬,受热点也不太对。”
江落苏心生警惕,她师父的功力她是见过的,他的手就是尺子,眼睛就是检测仪,她师父说不对,那就一定有问题。
她没听沈沧行提起洗碗机要更换原料的事儿,可不排除胡岩会为了私利暗中捣鬼,毕竟他赚钱的底线向来极低。
江落苏意识到这点,赶紧丢下模具跑进办公室,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瓶检测药水,她气喘吁吁地把药水滴在洗碗机水箱壁上,几秒钟后,药水显示出o不锈钢应有的颜色,好在是虚惊一场,江落苏抬头看她师父,“是o不锈钢,没错。”
李安华不信是自己感觉出错,他急于证明自己,“我这双手虽然残了,但摸了几十年的不锈钢,不同的原料我一摸便知,就算它是o不锈钢,但我敢保证,他肯定跟上一批的原料不一样,你再去问问,他是不是换了原料厂家?”
私自更换原料这事儿可大可小,江落苏势必要弄清背后的真相。
她听了师父的话,正要去电胡岩,就在手机解锁的那几秒,她冷静了下来,这样没头没脑地去质问,是不是太过莽撞?她打算自己先暗中调查取证,弄清楚胡岩到底在哪一个环节动了手脚,倘若是更换了原料厂,只要原料的使用标准能达到盛洋规定的要求,那也不算违约,可倘若胡岩是以次充好来谋取私利,那事态的展就完全出她的可控范围,届时她又该如何应对?
江落苏脑袋一团乱麻,那些后果之外的事都需暂且放放,她眼下要做的,是搞清楚手上这批原料到底和之前的有什么不同?又是否符合盛洋合同中规定的标准?能帮助她解答疑问的最好工具是光谱仪,可那玩意儿动辄六位数,不是她这小厂子用得起的设备,盛洋倒是有,但这件事在没下定论之前,她还不确定要不要告诉沈沧行?毕竟从这笔生意来看,她和胡岩才是站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她无奈之下,只能去电向赵立柏求助,可赵立柏厂里也没有光谱检测仪,不过他给了江落苏一个联系方式,说此人长期在姚城做废钢生意,手上必定有这样的仪器,江落苏致谢后赶紧拨通了电话,声称自己厂里有废钢出售,才成功把对方叫来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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