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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车邻邻（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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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未晞与游溯隔着屏风见面——因隔着屏风，游溯可能就要看到白未晞哈欠连天、一副睡醒肾虚样了。

白未晞强忍着困意说：“殿下好早。”

游溯以忤：“昨先生说孤得太晚了，因此孤今便早些，省得误了先生事。”

行，你狠！

白未晞心里磨牙，嘴上&xeoo道：“殿下今前，可愿意听白某孔孟言了？”

游溯摇头：“孤想听些，但孤知道，先生必其他话教孤，请先生赐教。”

说罢，他向白未晞施礼。

白未晞礼：“教。”

白未晞道：“殿下可能听过一句话？以史镜，可以知兴替。”

“未曾，句话确实第一次听说。”

游溯问，“先生今，要孤讲史吗？”

“知何以兴，如何兴？知何以亡，如何传而万世？”

白未晞问，“敢问殿下商何以亡？”

游溯沉思一会儿，才答道：“纣王无道，穷兵黩武，致使过度空虚，被周趁虚而入。”

白未晞又问：“周何以兴？”

游溯：“武王伐纣以征天下，周公制礼以安天下。”

白未晞：“那周何以亡？”

游溯：“诸侯兴焉，天子愚钝，故周亡。”

白未晞：“秦何以兴？”

游溯：“六代明君忘东出，故秦国一统。”

白未晞：“既始皇明君，秦何以亡？”

游溯：“以一心度千万心，徭役停赋税止，焉亡理？”

白未晞：“晋又何以兴？”

游溯：“高祖轻徭薄赋，故晋兴。”

白未晞笑了：“若再问殿下晋何以衰，殿下要告诉都君主庸碌、儒生误国？”

游溯一愣：“难道吗？”

很好，游溯完美地排除了所正确选项，选择了最错误选项。

白未晞道：“当然。

一个王朝，其兴也焉，其亡也忽焉，可能君主一事？”

白未晞终于肯吐露一点真正东西了，游溯顿时了兴趣：“请先生教。”

“制度。”

白未晞说，“一个王朝兴亡，兴在其制度适合天下，亡在其制度适合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