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月没来得及反应被苏音双手狠劲掐住,一旁婢女都上来拉开苏音,可苏音用尽得龇牙咧嘴双目红肿。
婢女们救主心切,又不敢太用劲拉苏音,怕更加伤了沈皓月。
沈皓月捶打苏音,她竟然毫无反应。
玉枝从房中出来,见到这番场景,几步上前,手刀劈上苏音后劲,苏音立马蔫了,倒在地上。
正巧此时,苏夫人走进山月居,看到苏音被劈晕了,哭喊着上前,“音儿,我的音儿,你们这是要杀我的音儿啊!”
沈皓月抬眼看向玉枝。
“奴婢知道轻重,她只是晕过去了,半个时辰就会醒。”
玉枝主动交代。
“只是晕过去?”
苏夫人瞪向玉枝,“我的音儿金尊玉贵地养着,你以为是你们这些下等奴婢?”
沈皓月脑仁子疼,知道苏夫人难缠,深吸一口气,脸上挂了些歉意,“苏夫人,地上凉,且先让玉蝉她们将音姐姐挪进屋里床上,再议其他。”
“用不着你假好心,进你屋里?”
苏夫人哼道,“不知还有什么毒药等着我家音儿。”
苏夫人说完往园拱门口喊了一声,两名壮实的婢女赶紧过来扶起苏音,出了山月居。
沈皓月原就想苏音不会蠢到一个人来找她,现下瞧着是有备而来的。
“三姑娘,我家音儿先前被你害惨了,而今你竟还打伤她,沈府清贵门第,怎教出你这样的姑娘,我倒要去姑姐那评评理去。”
苏夫人剜了沈皓月一眼,扭头便出了山月居。
“这个苏夫人,仗着老夫人护着,款摆得比主人家还足!”
玉蝉愤懑道。
沈皓月轻笑,向屋里走去,“她一个戏子出生,嫁进苏家成了正房夫人,如今又被祖母护着,命倒是不错的,可见识能有多长,你又与她计较什么。”
“她不就是瞧见山月居没人护着,才这般放肆,奴婢自是气不过!”
玉蝉心疼地仔细打量自家姑娘脖子上的掐痕,“姑娘快上些药吧,姑娘这白皙的脖子若留了什么痕迹,以后可怎么嫁人。”
“是要上些药的,等会祖母身边的陈嬷嬷该来了。”
玉枝搬来常用的药匣子,玉蝉取木片子于热水中净一遍擦干了,沾上些芍药膏为沈皓月涂上。
“这芍药膏味道太淡了,”
沈皓月从药匣子里挑出一瓶活血外淤膏,“涂这个,味道重,膏体还是褐色的。”
玉蝉会意自家姑娘的心思,为姑娘厚涂一层外淤膏。
“猪油蒙了心的老泼妇!”
玉蝶人还没到,骂声倒是先进了屋。
沈皓月再抬眼,玉蝶已进来了。
“姑娘,管事那帮老泼妇真越来越欺负人了,你瞧瞧给我们的冰,全是些渣子,奴婢一路跑过来,这才片刻功夫,就全化成水了。”
玉蝶把厚棉布裹着的碗往桌上一放,气得眼眶都红了。
沈皓月只瞥了一眼,笑着安慰玉蝶,“便是化水了也是冰的,你们分喝了,解解渴。”
“姑娘啊,这哪里是奴婢们解渴用的,这天日渐热了,昨日四哥儿说三哥儿身边的小厮送了冰镇果子去私塾,羡慕得紧,奴婢便想着也做一份,可厨房那位薛妈妈,给其他屋里都是整块的冰,分到奴婢,便只是些冰渣子,奴婢便是吵闹,也不顶用。”
沈皓月一母同胞的弟弟沈季洲排行四,三哥儿沈叔铭便是她继母张氏所出,当初张氏还是贵妾之时,因着先生了儿子,没少在给她心善的母亲闹事,三哥儿从小学着张氏的嘴脸惯与四哥儿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