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杜若鸿不愿再说,杜若鹄两人见问不出什么也就不再问了,只是杜若鹄直觉大哥不对劲,有什么在瞒着自己。
赵青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赵青自觉自己和杜若鸿是过命的兄弟,现在不说可能是因为有妹妹在不好意思,等私下里他再问吧。
其实杜若鸿隐瞒的事情极其简单,那天他的确是打猎回来遇到了江念初被讹诈,江念初该是刚给母亲祭扫回来所以心情不佳,那泼皮癞子就躺在杜家马车前面呻吟,江念初则冷着脸在一旁看着。
杜若鸿起初真以为是哪家官家千金蛮不讲理,于是“仗义执言”
了几句,没想到收获了江念初看傻子的眼神,正待杜若鸿还想讲一番大道理,就见着江念初潇洒转身上了马车,杜若鸿还以为小姑娘因为被自己见着这般行事心有愧疚躲了。
却不想没过一会小姑娘拿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宝剑就从车上跳了下来,一边面目狰狞的冲着那泼皮走过去,一边说:“既然你们都说本姑娘仗势欺人,那本姑娘今天就仗势欺人一回。”
那泼皮原本没想到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能真的下手,没想到她举着宝剑真的砍了下去,要不是那泼皮躲得快那宝剑真的就扎自己身上了。
于是杜若鸿眼见着刚才还在地上呻吟着起不来的泼皮,一溜烟的跑没影了,这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蠢。
而那杜家姑娘,此时则一脸你看我没的神情瞥了他一眼,就自顾自的上车走了,只留下杜若鸿一个人的身影在风中凌乱。
只是从那时起,他的脑海中就留下了一个潇洒的挥剑砍人的身影,也是如此,自己每次见到江姑娘都觉得异常羞窘。
“不过那位江家姐姐倒是挺出乎我意料的,刚才在大厅的时候在江夫人面前,她还是唯唯诺诺的样子,我们私下交谈的时候,江姐姐无论是谈吐还是心胸,都不像一般的闺阁女子。”
想到那个目光灵动,心中自有丘壑的女孩,杜若鹄自肺腑的感慨道。
“江巡抚和故去的那位夫人是青梅竹马,据说先前那位夫人是江巡抚恩师的女儿,也是饱读诗书的。
只是江姑娘十岁那年因病去了,其实那时候江巡抚已经考中了解元,按理说参加当年的科举也是十拿九稳的,但是为了照顾生病的妻子错过了那届会试。
江姑娘自小得母亲开蒙,母亲去世之后江巡抚将对妻子的爱护全转移到女儿身上,手把手的教女儿读书明理,所以这江小姐的学问心胸自是差不了多少的。”
经过了那次乌龙事件之后,杜若鸿着实认真的查了查江家的事情,杜若鸿到不觉得是自己对江念初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外界传闻江家嫡女胆小怕事,和自己所见不同,好奇罢了。
也是因为这一番调查,杜若鸿心中倒是对江念初有了一些怜惜。
“可如今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娶了个如胶似玉的美娇娘,就把糟糠妻生下的女儿忘在脑后了。”
杜若鹄一直是个理智的人,她相信早些年江巡抚的深情是真的,但也信如今的变心是可能的。
“小鹄儿这你就说错了。”
一直在一旁听着的赵青开了口,“这位江巡抚可是这西北官场少有的清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