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杰兄,怎么看?”
杜若鸿看向站在身旁的杜若鹄提出了疑问,这不仅是给杜若鹄一个表现的机会,同时也是他对杜若鹄的一个考验。
杜若鹄沉吟片刻,开口说道:“善后之事可大可小,这山寨着实古怪,这群山匪背后也有极大的秘密,我认为他们不可能留一个不信任之人善后,此人必有事情隐瞒。”
“听见没有?带回去好好审问。”
杜若鸿对杜若鹄的回答非常满意,能够不被表面所蒙蔽,透过现象看本质,至少自己这个妹妹不是冲动无城府之人。
“是。”
“报告少将军,刚才在一处卧房的烛台下面现了一块还未来得及烧尽的书信。”
就在这时,一名小兵跑上来,双手高高举起,手中似乎捧着什么东西。
杜若鸿几人向前探头看去,只见那小兵手中捧着一个纸块,也只能用纸块来形容了,因为那张纸已被烧去了大半,只留下小小的一块。
杜若鹄看着那纸块上的字样,该是一封信开头的位置,写的是安先生敬启。
“安先生”
,这个称呼已经是杜若湖第二次听到了,第一次是在那个道士的口中,只是那道士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土匪头子砍死了。
“将所有收拾到的物证打包带回将军府,今夜部队在西城外安营扎寨,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回大营。”
“是!”
众人听了杜若鸿的吩咐,领命下去做最后的清理工作。
等所有的善后做完,杜若鸿几人回了将军府,梅先生已经在将军府门口等候几人多时了。
夜晚的叶城更深露重,几人远远的望着将军府门口灯火下干瘦的老头,心中满是暖意,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见自家小徒弟平安归来,梅先生满意的点点头,让几人先洗漱吃饭,之后再去书房一起进行复盘。
杜若鹄洗漱结束之后和茜儿简单的吃了饭就往书房赶,梅先生已经在书房等了许久。
杜若鸿和赵青过了一会才姗姗来迟,一进屋先给梅先生问了声好,然后四人相互打了招呼,众人便在各自的位置坐下了。
“可是有什么的收获?”
见两人神色轻松的走进来,梅先生知道两人定是在那个被活捉的土匪口中问到了些什么。
“刚才回营之后我和青弟去审了一下那土匪,他交代了一些事情,只是目前无法辨别真假,所以我们两人自作主张将他带来了,不知先生是否想听一下。”
杜若鸿见梅先生询问自己,便站起身来恭敬作答。
“好。”
得到了梅先生的肯,赵青出门让卫兵将捆绑的结结实实的土匪带了进来。
“将你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那名卫兵一把将那土匪扔到地上,那土匪身上此刻已经满是鞭伤,看起来虚弱不堪,连站都站不起来。
土匪见眼前几人面上表情虽然平淡,但身上那迫人的气势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生怕再遭遇刚才那种非人的待遇,立刻连滚带爬的端正跪姿说道:
“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的以前就是干点小偷小摸的勾当,是半个月以前偷盗的时候被夏道长现了,夏道长便让小的给他当随从。
后来护送夏道长上山才上山寨的,是真的不知道这伙人都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