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绪克失神的想,如果是金箭让他上了自己,他真的明白是什么吗,还是只是因为不甘于自己的力量的失控,想要抹除自己这个存在的污点。
造一间金笼子,将她关在这儿,玩着过家家的游戏。
胡乱的思绪被一声微哑的低问拉回。
仿佛润了水汽,干净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他吗”
“他”
“那个卷头发的黑皮男孩。”
普绪克反应过来,摇了摇头“不是,我喜欢的男孩子,他现在兴许正为心上人写着诗歌呢。”
因为你那该死的情破箭,他现在一定正在如痴如狂地追求着那个姑娘。
本以为这是什么很难以启齿的事情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说出来了。
“你被”
普绪克快速地打断他“是的,我,一个公主,被上的男人所抛弃了,拒绝了,被宣告单方面的得了一种古怪的,无药可治的相思病,就是这样。”
好像只要这么直接倒出来,那些委屈和不快就一并流淌出来。
这些日子里,接连不断的破事让她无暇去想
但不去想,不意味着它就消失不存在了,它像一粒漏进心脏的砂石,一直在那儿磨着,磨得血肉模糊。
心底下那雀跃的希望不过短短一瞬。
连神自己都没办法拔出的金箭,不过是为她无疾而终的暗恋划上一个绝望的句号。
为什么自己也变得低落又酸涩啊像一只腐烂的青皮水果,还没有熟,就因为内心的虫蛀而烂得透透。
一定是因为被这神经病神的情绪感染了。
普绪克这么想着。
在寂静的黑暗里,以羽翅环着她的神似乎伸出了手,微暖干燥的手指拂过她的脸颊。
“不要哭”
他的声音里,带着无法抑制的心疼。
嗯
普绪克怔住好一会儿,抬手凌乱地胡摸几把脸,摸到一片湿润。
好丢脸
她吸着鼻子,努力不再去想。
“对了,让巴特留下,不要驱逐他,更不要伤害他,好吗”
至于像样的理由。
“他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曾救过我的性命。”
“”
对方不回答。
便报以沉默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