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了。”
许鹤仪也不客气。
姜暖竹才现许鹤仪的手上染着面粉,不方便自己吃。
在许鹤仪存在感极强的视线下,姜暖竹捏起一块糕点递到他面前,嗓音轻柔,“有点烫,你小心点。”
许鹤仪轻轻尝了一下,“很甜。”
“很甜?”
姜暖竹疑惑道:“不会吧?傅爷爷有高血压,李妈每次都会控糖的,以前都没甜过?”
“你也尝尝?”
姜暖竹只有一个手戴了手套,不好拿手捏,只能就着另一边轻咬了一口。
“不甜呀?”
她黑白分明的眼眸泛着莹润光泽,单纯的问道:“你不爱吃甜的吗?”
“我嗜甜。”
许鹤仪视线从她粉嫩的唇瓣扫过,眸光微暗,嗓音低磁:“许太太喂的糕点,确实很甜。”
姜暖竹愣了一会,脸上红意霎时晕染,眼眸轻软的能滴水。
她轻声道:“你正经点!”
说完还悄悄瞥了眼李妈,见李妈正在专注做菜,才悄悄松了口气。
转头撞入许鹤仪笑意融融的眼底,脸颊温度又开始升了。
许鹤仪视线落在姜暖竹手上的糕点,“待会就冷了。”
姜暖竹懂他的意思,又递上去喂许鹤仪吃了几口。
喂完一个糕点,姜暖竹如释重负。
当年参加金桃杯比赛时,她的心跳都没这么快。
她端着两盘糕点准备出门,许鹤仪顺手从她手上接过另一盘。
指尖触碰,姜暖竹整个手背都酥酥麻麻的。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端着糕点就往外走,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和许鹤仪待在一起,她的状态一直不受控制。
这些都是姜暖竹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姜暖竹放下糕点,“爷爷,第一炉糕点烤好了,您先尝尝?”
姜老爷子没急着吃,看到姜暖竹身后的许鹤仪,“正好,你们把另一盘送给你傅爷爷,也上门让老傅认认人。”
许鹤仪应声:“好。”
出了厨房后,姜暖竹脸上的红意消散大半,人也淡然了许多。
路上,她和许鹤仪解释:“爷爷和傅爷爷关系很好,傅爷爷是看着我长大的,相当于我的第二个爷爷。
他有个孙女叫傅青隐,是我的闺蜜,等过段时间我们会一起吃饭。”
开门的刘妈看到姜暖竹和许鹤仪在一起,眼底写满了好奇,“暖竹小姐,许先生,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家里新做了点糕点,送点给傅爷爷尝尝。”
刘妈赶紧接过糕点,在前面引路,
“傅老先生这会正在练字,看到暖竹小姐来,一定很开心。”
一进院子,就看到几棵高大巍峨、树冠繁茂的梧桐树。
树下摆着一张宽大书桌,一个须皆白,眉眼透着书香气韵的老人正在提笔练字。
“老先生,暖竹小姐和许先生来给你送糕点了。”
听见脚步声,傅老爷子不急不缓收尾,把毛笔放在笔架上,拿起一块布擦手,“放桌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