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是那边给的,比起我们,他们更希望夏婳死!”
夏婳是被霍湛抱着,从祠堂一路走向了停放在了大门口的婚车。
周围聚满了人,媒体的闪光灯不断从两人脸上闪过,周围吵嚷声一片,浓烈的阳关从空中照射了下来,带着一股沉闷的气息,微风拂面而过,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谢谢!”
夏婳看着面前的男子轻声吐出了两个字。
霍湛脚步微顿,低眸看向了怀中的女子,也许是妆容的缘故,他总觉得今日的夏婳和平日里的夏婳有些不同。
“湛哥哥!”
一声娇嗔的声音响起,带着少女的娇羞,让霍湛心中的怀疑渐渐散去,清冷地点了下头,抱着夏婳上了婚车。
虽然说,对于这个夏姝的未婚夫,夏婳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刚才的事,她确实感激他。
父母刚去世那会,夏明江夫妇还知道做做样子,可是后来,夏明江就以时常去跪拜,会让已死之人无法瞑目为由禁止她再去祠堂,后来在夏明江夫妇的“宠爱”
下,她也没有再去过祠堂,直到五年前被逼出国。
车门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吵嚷。
迎亲车队缓缓从别墅区使出,一路向着京都最豪华七星级酒店驶去。
车队驶到路面,行驶了一段路程,霍湛转头看向了坐在身侧盖着盖头的女子。
“这么多年,难道你都没有去看过你的父母吗?”
长满杂草的庭院,落满灰尘的门窗,凌乱陈旧的供桌,冰冷孤寂的牌位,似是几年都未曾有人踏足过,夏明江夫妇倒也不说什么了,可夏婳毕竟是亲生女儿,却也未曾去看过自己的父母。
夏婳心口猛地一沉,透过薄纱盖头看向了面前的男人。
男人五官清冷精致,脸上并未有多余的表情,眼底平静无波,刚才的话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又似是从中发现了什么端倪。
“湛哥哥是在怪婳儿吗?”
夏婳抬起一双水濛濛的眼眸看着面前的人,而后吸了吸鼻子,低下了头,学着夏姝的腔调道。
“父母刚走那会,婳儿每天都待在祠堂,抱着牌位哭,后来晕倒在了祠堂大病了一场,从此二叔就不允许我再去祠堂了,害怕我看到祠堂再伤心,而我父母看到我也在九泉之下难以瞑目。”
原本夏婳说出来是为了搪塞霍湛,可还是勾起了她那暗无天日的曾经。
父母刚走那会,她刚满十二岁,看到父母双双惨死,她大病了一场,而后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躲进祠堂,抱着那两个木牌牌哭,那会没有人管她,她时常哭着睡着,又在阴冷幽静的祠堂醒过来。
一滴泪水从夏婳眼角滑落,滴落在她大红色的秀禾服上。
霍湛微微怔了下,伸手将盖着盖头夏婳轻轻揽进了怀中,低沉的嗓音在车厢中响起。
“别怕,你以后有我!”
盖头下的女子唇角微勾,不着痕迹地轻笑了声,“别怕,你以后有我”
,听听,多么动人的话语,可这一切属于她,却又不属于她,此刻就连她自己都有些恍惚,她到底是谁?
是夏婳,还是夏姝扮演的夏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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