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过大梦一场,方才种种十年光阴,净萧何仿佛是真的经历一般,他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梦魇,但如此真切。
“时闻寒,我师兄怎的留了这样多的血。”
顾醉眠正在下棋,难为她还一心二用,这边时闻寒步步紧逼,棋局难解,那边她还要照看净萧何状况。
“在下说了梦中所做之事真切,受的伤也是真真实实,当然也是统统转为内伤,流血不过外在表现罢了。”
时闻寒饶有兴趣地看着顾醉眠,这个女子倒是坚毅,不似平常女儿家,不过比他家慢慢还是差点。
“你还是专心些,这样他可少受些内伤。”
顾醉眠咬牙切齿,她怒目看向时闻寒,时间到了,她还记得从前随南海神尼学了心法,现下她终于慢慢地恢复了内力,于是手掌摊开,内力便将承影剑吸附手中。
“你要逼在下?”
时闻寒不慌,大不了一命换一命,他此生没有执念,但他赌顾醉眠不敢拔剑。
“我自知你不怕死,可是你也是个俗人,是俗人就有弱点。”
说罢,顾醉眠就飞身上墙,一暗处有红烛亮着,先前她早已用眼睛打量周围,这红烛前照着一幅画像,画有题字,这画的定是谢春慢无疑,于是顾醉眠不假思索将画拿到手中,时闻寒也不会武,他没想到顾醉眠能在一个时辰内解了毒,不过现在局势当真是扭转了,时闻寒开始慌了,他连滚带爬地来到顾醉眠身旁,把解药递了过去,顾醉眠不假思索地喂给净萧何,见他眉头有所松动确认是真的解药就将画换还给了时闻寒。
“也罢,你倒是情真,在下自己就是有情人难成眷属,不为难你们了。”
说罢时闻寒将一把草药丢到净萧何的药罐中,顾醉眠见烟雾缭绕,只见净萧何面色从苍白变有血色。
见顾醉眠疑惑,时闻寒便补充说:“你方才的药只是让他醒来,我这要帮他疗伤,不出片刻,他先前做梦所伤都会痊愈。”
“这么厉害?”
“你不看看在下是谁。”
时闻寒自负盛名。
两人说话间,净萧何慢慢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顾醉眠的鹅蛋小脸,。
“顾醒。”
净萧何的声音微弱嘶哑,又带了沉重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