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连累父亲了。
净萧何被丢至地牢,他挣扎着擦去嘴角的血迹,用力撑着靠在墙角,似是在闭目,也就是净萧何了,能在如此脏乱场所还自成一派地风流。
“你说这世子竟然留着东顾人的血?”
“可不是,而且那镇北侯居然还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是了,最讽刺的还是被自己的儿子发现的。”
这九层地牢自打建国以来便只关过三个人,一是谋反王爷,一是投敌将军,这第三人便是净萧何了。
到底虎落平阳被犬欺,哪几个狱卒开始各种猜测,言语放肆是一正经人家听着都不能入耳的,净萧何似是没听见狱卒谈话一般,他动都不动,狱卒发现净萧何这状不免有些疑惑。
“这世子不会死了吧。”
“你这还叫世子,管他是死是活,死了明日也要行刑。”
听说将死之人,弥留之际会回到故乡,真奇怪,此刻净萧何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他迷迷糊糊之间仿佛看见了父亲,看见了家中几百口人,看见了净氏家族几千余人,他们都被受压起来。
从洛阳到兰陵那是正道,有官路有小径,往来者众多,从前路上熙熙攘攘,如今却是冰冷的路,是路的冷还是走得人冷,不得而知。
故乡是回不去的地方,净萧何是飘零的落叶。
“父亲。”
净萧何看见一众净家人被砍头,江楼月似是恐生变故,他拿出所谓证据后直接灭了净家满门,九族共七千余人无一幸免。
无妄之灾,不过当权者一念之间。
净信如何猜不到这是谁的手笔,可惜他作为忠臣无法反抗强权,最终他还是没有反抗的死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