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几年如一日地在巷子里响起。
巷子里的邻居见怪不怪,置若罔闻,低头做手里的事情。
趴在床上养伤的顾止抬起头。
他的后腰前几日才被街上小混混拿棍子打了,现在还是青紫一片,只能趴在床上敷药。
又是一声凄惨的叫。
“求求你了,不要打我,求求你”
在顾止的隔壁,一个穿着破布衣裳的妇人跌坐在地,头上发髻散乱,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眼角的泪止不住地流。
“我真是娶了个烂货回家钱呢,嫁妆呢你都藏到哪里去了”
虎背熊腰的男人宽厚的手掌拍在妇人头上,抓住她的头发狠狠往墙上撞去。
妇女闭着眼睛,眼泪更汹涌“都给你了,真的都给你了,我在,在那里都没攒下多少钱。”
男子笑的恶劣,咬着后槽牙道“怎么,现在不好意思说出来了这是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你说不出来是吧,我来帮你说,是青楼,青楼”
“贱货,破鞋。”
说着,男人往她身上吐了口浓痰。
妇人脸色惨白,嘴唇翕动说不出话。
男人又薅起她的头发,狠狠抽了她一耳光“说,钱在哪”
妇人依旧闭着眼睛。
“不说是吧,不说我掐死他”
男人转身大步走向床,单手拎起床上的婴儿,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着妇人。
妇人在他话音没落的时候就踉踉跄跄站起来,像是保护幼崽的母猫,无光的眼睛里终于带上了恨意。
她紧紧抓住孩子的襁褓“不许伤害我的孩子”
男人脸上的恶劣的笑“那你把钱拿出来啊”
接着阴狠一喊“拿啊”
妇人闭上了眼睛“在柜子底。”
男人松开手里的孩子,拍了拍妇人惨白的脸“早说不就没那么多事了吗”
掂量掂量手里的钱,男人嫌恶了女人一眼,扬长而去。
刚进幻境的司祯感觉脑袋一阵眩晕。
粗鄙不堪的言语不断钻进耳朵里,紧接着,身上就的痛感一齐袭来。
真是找死。
司祯冷冷睁开眼睛,想汇聚灵力,却发现丹田一片空白。
这双手也不是她的。
被撞的眩晕的司祯想恢复了清醒,这是幻境。
里,想拿天药就等需要先进幻境,然后随机附在一个人的身上,过完他的一生后,心智不被迷惑,就能破了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