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祯也没有想到变故陡升,她手上灵力乍现,直奔那顶红轿而去。
而空心人却在司祯之前,抬着轿子迅速消失于这条石板路,遁入了黑暗之中。
着司祯始终抱在怀里,宝贝地不行的狐狸,赤觅急中生智,挥袖把狐狸掳走。
事如今只能赌一赌这一人一狐在这女人心里究竟有多大的分量了。
除了抬轿子的四个空心人,村子里所有的空心人在瞬间消失了。
像是雾那样消散,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们的主创造他们好像就是为了找到新娘,现在新娘找到了,他们也就消失了。
是傀儡,也是不值一提的工具。
司祯没有任何犹豫,在轿子和赤觅的身影都消失在这条路尽头之后,司祯的身影也紧接着隐没其中。
脚底的石板路变成软烂的泥土,周围是被水泡久了的腐朽树木的味道。
入目漆黑一片。
但脑海之中,能感受到留在佘年身上的神识。
那缕神识在散发着细微的光。
神识未熄,司祯松了一口气。
还是安全的。
尽管置身黑暗,但她驱动身上灵力,在极致的黑暗之中摸索出了这林子的大致布局。
林子有数处山洞,大小不一,虞月在最大的那个山洞。
赤觅用狐狸为饵来吊她这条鱼,想必狐狸会跟虞月呆在一起。
随着灵气逐渐前扑,司祯脑海之中也慢慢浮现出整个林子的地图。
确定了佘年的方向之后,她没有犹豫往佘年的方向走。
佘年跳出来替她穿上嫁衣,司祯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
尽管她并不是需要有人在这个关头跳出来,但佘年的行为到底还是像投湖的一颗石子,纵然引不起轩然大波,却也能让从无波动的湖面泛起涟漪。
而对司祯这样情感极度贫瘠的人来说,一点点涟漪就够了。
她无意去探究这感觉究竟为何,只专心找人和狐狸。
虞月上轿前的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可她不出他想说什么话。
或许找到他之后可以问问。
得快点找到他们。
狐狸被她宠坏了,虞月也是细皮嫩肉的,可别把他们捆坏了。
而另一边山洞之中,司祯以为会被死死捆住的佘年穿着一身红衣,高高坐在
主位,身上是从来都没有对司祯流露出来的上位者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