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一笑,就是像这样,一次又一次疏远他。
他真的是什么让人恶心的垃圾吗
她还不知道自己身上肮脏的血脉,就已经这样讨厌他了吗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佘年的声音沙哑又破碎,脖子是红色,眼眶是红的,手腕也是红色。
像是站在带光的房间外而不能进去的流浪狗,穷途末路而又绝望。
司祯脚跟抵住了洞穴的石床,坐在了上面,有些怔然着低落在自己手背的眼泪。
他为什么会这样
佘年被疏远的时间实在太久了。
他着每天都能和司祯亲密接触的狐狸,嫉妒地发狂。
他不想站在原地等她或许偶然一时兴起,才愿意过来拉进和他的距离。
他想贴近她,一刻都等不了。
于是佘年轻轻捏住了司祯的下巴,遵循了自己心里的本能,小心又虔诚地吻上去。
他想到了破庙里自己喘息着到的神像,高高在上悲悯地着世间每一个人。
可他想让神的眼睛里只有他。
他想让神只属于自己。
他可以是最可怜的那只狗,无论神悲悯也好,怜也罢,能不能做他一个人的神。
佘年站着,司祯坐在,佘年才是那个应该俯视司祯的人。
但他在这样的时候依旧把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连唇上的动作都带着讨好。
他将另一手也扶上了司祯的耳后,轻柔又缓慢地吮着司祯的唇。
司祯着他闭上的眼睛,微颤的眼睫,嘴上的温度刚好并不让她排斥。
像是一颗蜜糖主动跳到了她的唇间,挨挨蹭蹭,却又不让她一口吞掉。
他的动作实在是太青涩了,唇齿相碰之间还会紧张地颤抖。
最开始她能感受到他的隐含的怒气,像是不知道排遣情绪的幼兽,用犬牙磨上了她的唇。
后来得到心的玩具,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于是磨变成了吮。
赤觅花是催情花,但两个人谁都不知道。
司祯觉得身上的温度在攀升,意识也不甚清明。
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唇齿之间的触觉。
一只巨大的果糖就放在她面前,她觉得自己的唇也有了糖的味道。
于是伸出舌头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