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眠觉得聂妍的表情有点复杂,她读不懂,她有点烦躁。
“正义是需要追寻和求索的,因为我们无法达到一个完美的正义的现实,我们必须要去追求。
正义不是结果,而是一个过程。”
沐眠安慰她。
“这句话是艾伦·德肖微茨说的。
他为杀害妻子的辛普森做无罪辩护,为恋童的富豪爱泼斯坦也做过辩护,你用这种臭名昭著的讼棍的话来安慰我吗?”
聂妍不由得笑了,她觉得沐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你看,连这样的坏人都相信正义,可见维护正义不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沐眠说道。
“哈哈哈,你安慰人的逻辑真奇怪。
不过谢谢你,我的好朋友,我被安慰到了。
现在我要睡觉了,晚安。”
“聂妍,我们……是朋友了吗?”
聂妍没有回答沐眠,她靠在沙发上,己经睡着了。
沐眠有点开心。
她赶紧在自我观察日记上写:今天运气很好,我交到了一个朋友。
她想了想,把那个“一”
划掉,改成“两”
。
陆甜应该也算是她的朋友了。
沐眠给她们都盖了毯子。
她没有睡觉,她看着夜空,无聊地数起星星。
她其实不是很相信有正义存在,正义只是一种为了维护秩序稳定而创造出来的概念,就像法律也只是一种工具。
但是聂妍把它看得无比崇高。
在数到第一百三十颗的时候,沐眠终于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只睡了几分钟,沐眠突然惊醒。
她看向沙发,聂妍果然不在了。
沐眠西处找,当她推开洗手间的门时,映入眼帘的是装满血水的浴缸,聂妍的左手动脉被割断,血液染红了整个浴缸。
沐眠一边叫醒陈雪,让她快点叫救护车,一边按住聂妍的手腕,迅速为她止血。
同时,她还思考了一个问题,明明聂妍己经被她安慰好了,她为什么要自杀?
她刚才应该给聂妍一个拥抱的……果然,她还是不擅长安慰别人。
因为发现得及时,聂妍没有生命危险,只需要包扎一下伤口就行。
“患者失血量不是很大,近期好好补补就行,”
医生嘱咐完,又忍不住吐槽,“这伤口也不深啊,还有你看这伤口包扎的,比我们包扎得还好,都没必要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