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然出走,不知为的什么事。
没想到这么快又回来了,许是在意与我们家的亲事吧。”
窦平宴说完向窦姀,没想到她却还在望着。
他默了默,忽然问道“阿姐是觉得他相貌好么”
窦姀啊了声,终于回神过来,与弟弟半开玩笑道“不是,我不是呆了。
我他只是有种熟悉之感,仿佛很久前就认识过的故人。”
“什么故人”
窦平宴皱皱眉头,颇有点不满道“觉得俊俏便是了。
阿姐如今夸赞人都用如此落俗的话,还想瞒我过去”
“谁瞒你了。”
窦姀笑着推一把他,“是俊俏没错,我才见他一面,但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瞧上人家一样。
魏家要跟云筝议亲了,我没事上他做甚真是懒得与你说了”
窦姀瞪一眼他,转身就走。
结果走了没两步,便见窦平宴从后头追来,拉住她袖子“好了阿姐,我说错了”
窦姀想笑,却还想装冷漠,索性便垂下头走路,仍作不理他样。
他好像真的急了,微微弯腰,探头盯她的脸“真恼我了我就说笑而已。”
两人笑笑闹闹,已经走到了一处假山边。
这处假山是窦府风光最好的地带。
山石嶙峋,附近草木林立,从前老太太在时喜欢锦鲤,主君便在假山底下修了个极大的鱼池,用来养各色各样的锦鲤,为老太太向天祈福安寿。
池里的锦鲤有一尺的、两尺的、三尺的,最大的甚至能达五尺半,尾鳍是七彩华光的,在日头底下耀眼无比。
2
以前很小的时候,她和窦平宴便常常跑到假山这儿鱼。
窦姀经过锦鲤池时,忽然想起一事,转头对弟弟道“对了,你数月前游学离家时,我曾在假山后埋了一坛酒。
姨娘说假山这块土肥,草树又多,把酒埋在这儿能熬香呢。”
窦平宴盯着她的脸,一笑“是么,还有这个理儿。”
“你等我须臾,我去把酒取来。”
她提过他手中的灯,挽裙角,便绕着池边走半圈。
本欲绕到假山后取酒,却在踏上石阶时,忽然不知踩着什么东西了,脚一滑,人竟扑通一声落了水。
窦姀手挣着,却在要呼救时,不慎拍到一条肥硕的锦鲤,水流涌动,猝不及防呛了一大口水,眼睛也进了水,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