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
须臾之后,他已经握住手腕拿开。
窦平宴倏而望过来,眼色有些怪异“你”
“怎么了”
窦姀抽回了手,重新坐回去。
“没什么。”
他别开眼,忽然不经意地问道“今日三姐的亲事定了吗”
定,又好像没定。
窦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略微思索了下,告诉他今日宴上魏攸就没出现在众人跟前过。
怕弟弟不解,又补充了句,他似是不满意这桩亲事,也不打算成。
窦平宴听完嗤笑了“阿姐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人家满不满意你又如何知晓呢。
我倒是能瞧出,魏氏极力想促成这门亲事。
虽说他们家拿的是嫡长子来配,可母亲膝下没有女儿,魏氏是新起之秀,官儿又小父亲一筹。
若论门楣,还是他们高攀三姐了。
不过父亲似是颇为中那魏郎的品学才貌。”
窦云筝性子强些,从小便争强好胜。
先前还说了,自个儿日后要嫁的郎君至少得是大姐夫家那等世家。
而魏氏显然是要逊些的。
窦平宴虽没怎么近过魏攸,但他不用想想便知晓,像云筝这样重家世之人,竟然都十分在意魏氏这桩亲事,可见魏郎的相貌必定十分俊气。
“你今日的病可好些了”
窦姀前面那小方桌上还有一碗药,起身过去,用手隔了隔,竟还是温热的。
转头便向弟弟“你这药总不吃尽,难怪好得不快。”
她端到他跟前,“还热着,先吃了吧。”
“若病好了,你就会日日来我么。”
他却别开头,不伸手也不肯接过,“我平日在家时,也不见你来过几趟。
若非我回回自个儿找上门,恐怕你都想跟我生疏了,是也不是”
这话属实戳进了窦姀肺管子。
是了,她有一段时日是这样想过。
那时候她刚从乡下庄子回来,老太太便病逝没几日。
别人私下都说她不详,只有弟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