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起手头的绣花样子。
“阿姐与她同为女子,所喜的总是差不了多少。”
他又坚持不懈地把匣子抱到跟前,笑说“阿姐便挑一挑罢。”
窦姀无奈,只好放下手中的针线。
这匣内的首饰皆是精致,定是价值不菲之物,但是色泽繁多,窦姀一圈便花了眼。
挑挑捡捡,便从中挑得一只翡翠剔透的玉镯,几根攒丝珍珠金簪,一对添香耳坠子。
窦平宴从怀里取出手帕,把她挑出的这些尤为仔细收好。
又笑笑道“阿姐亲自挑的,我想她也会喜欢。”
窦姀睨了他一眼,不说话,继续绣衣裳。
绣了有一会儿,发现窦平宴还坐在对面,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就只盯着自己。
她终于忍不住又放下针线“你怎么不说话,老瞧我做什么呀得我心里发毛。”
却见他收回目光,寻思了片刻,突然问道“阿姐以后你若是成亲,喜欢什么样的郎君”
窦姀听到这话,一时之间霎是脸红,脑中不知不觉竟浮现出魏攸的模样。
她想起初见时魏攸讨好地嘻笑,唤她菩萨小娘子,乞求借个三两银子在桃心湖边,他一身悲茫却毫不在乎地揭开过往,以及那张费尽心思,夹在糕点里的字条“我多一心是为悠也,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窦姀想,自己喜欢的大概就是这样洒脱温暖之人吧
她琢磨着魏攸身上的好,跟弟弟细数道“待人有礼,风流倜傥,会文采”
窦平宴听着却沉默,又问道“这样就够了”
窦姀甜笑应声。
就连埋头做针线时,脸颊都有红意。
又过了几日,窦平宴再次找上门。
这回他来时,手里提了许多盏纸灯笼。
细细的竹柄,灯笼有茶白的、鹅黄的、淡粉的、青碧的其色繁多,数不胜数。
窦姀仔细一瞧,这些纸灯笼上竟还题了诗,什么“花好月正圆”
、“游遍九衢灯火夜,归来月挂海棠前”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她完一讶,问弟弟“这是做什么不还没到仲秋吗”
窦平宴二话不说,已经把纸灯全放她屋里。
他说是还没到,不过这些都是要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