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姀差点就嗯了。
原不在乎,他既做便做去。
但她忽然想到自己的筹谋,便又拉住弟弟的袖子,笑言“这就不高兴了你快还我,我要。
弟弟做的我怎么可能不要呢”
窦平宴一听,脸上渐渐浮了笑意,低头去亲她的脸。
还没亲到,忽然被人一躲。
只见她慌忙站起,脸有些红烫“嗯咱们现在先不这样,等我适应了可好”
窦平宴撩起眼皮,瞧见她烧红的耳尖,意会到什么,心头反而美滋滋起来。
他现在欢喜,说什么都乐意听,也便轻轻嗯了声。
这厢说到苗巧凤。
苗巧凤刚走到角门,便见车轿房里烛火亮堂,里头几个马夫在吃酒谈天。
酒气熏天,苗巧凤不忍捏了捏鼻子。
再走进车轿房时,脸上已经挂了笑。
苗巧凤把两坛玉髓酒往桌边一放,咧嘴笑道“几个小哥都在呀,这酒是我托侄儿从会仙楼带的,大家伙尝尝鲜呀”
这五六位汉子都是窦家的马夫,有些新来没两个月,有些则在窦家干好几年了。
本来府上的主子,下人们若遇见眼也不敢乱瞟。
况且他们只是车轿房的马夫,平时也不常在主子们跟前走动。
但有一个人却是不同。
这人叫梁科,是张伍从前的好弟兄。
梁科与张伍是同年来的窦家,两人一起做活十七年,交情甚好。
早在马姨娘和张伍偷情之事败露前,梁科隐约就发觉他那弟兄跟府上一个姨娘好上了,两人一直不清不楚的。
梁科也算是个聪明人,一直替好弟兄瞒下,只装作不知。
后来东窗事发,他才知道,原来他那好弟兄本领通天,不仅勾搭了马姨娘,就连府上身娇肉贵的四姑娘,竟是还是张伍的骨血。
苗巧凤是曾经伺候马姨娘的婆子,梁科一眼便认出来。
眼见苗巧凤无缘无故找来,必定是那姀姑娘吩咐了事,窦姀可是他那好弟兄的亲女儿。
梁科念着跟张伍十几年交情,忙替大家伙收了酒,爽朗笑说“婶子真是费心了,回回都要这样客气,这玉髓酒可不好得。”
苗巧凤连笑两声“老婆子这儿还有一事,想请诸位小哥行个方便。
前不久我家姑娘丢了玉,疑心是哪个小丫头偷的。
只是还没查到人,玉恐怕也被人带回家去了。
我今晚来,便是想出行的纸簿,都有哪些小丫头出门过。”
大多数几个马夫不认识苗巧凤,自然,苗巧凤也不认得他们。
他们听了梁科的介绍后只知道,面前这位婆子是府上某个姑娘身边的,但苗巧凤没自报家门,他们也不确定是谁。
苗巧凤这话说的诚恳又客气,其中一个马夫连忙站起,便道“这算什么事,婶子但就是几本纸簿就垒在杌子上,您百来遍都成呢”
“好好好”
苗巧凤眯眼笑,对这帮人摆摆手“爷们几个继续吃酒就是了,老婆子自个儿去瞧。”
苗巧凤拐到里侧,拖了条木凳子坐。
一边时不时偷瞄屋子两眼,一手翻纸簿,粗粗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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