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个儿什么也不作为,又想三个女儿好好处着,天下哪有这样的便宜事
云如珍本就懒得管事,也只是照他吩咐把人都带出来。
至于几个姐妹能不能真散心,那就不是她要操心的事了。
如今她心头惦记的,只有瓶翠和宴哥儿,只待今晚事成了
云如珍今夜也逛得差不多,转头便把走在后头的窦姀招来。
湘、筝两人还在后头,她便拉过窦姀,小声说道“你别跟那姐俩儿逛了,先回去,宴哥儿这会儿还在家中温呢。
我先前嘱咐过你的事,可都记得了”
窦姀点点头。
云如珍放心地一笑“好。
一会儿我和这姐俩儿逛完,也回去。
你别怕,只管放心做就是。”
窦姀再次乖乖点头,随后登上回府的马车。
一回去,窦姀先去梨香院提了酒。
其实自从前些时日二人谈判过后,窦平宴确确实实按她想的去做。
她说不喜欢被强迫,他就再没强来过。
虽然时不时还会寻来梨香院,让她心烦,但窦平宴来了后也只默默找地方坐,自带卷翻。
偶尔他说两句话,她心情好了便理两句。
不理时,他只好继续闷头。
即便他已经做到这个地步,如今起事事无可挑剔。
但窦姀如何能不清楚,这是伪装的外皮,架在自己愿意接纳他的份上倘若自己一旦背离,这层皮又会被他彻底撕开。
可魏攸就不会这样。
魏攸清朗如风,品节似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就是这样一个与自己有缘之人、相之人,她午夜梦回都想要的姻缘,竟就这样被他生生打断。
她憾然、悔矣,也恨矣比起弟弟断送的亲事,自己做个局让他也尝尝不得、恨不能的滋味又算什么
窦姀念罢,已将大娘子给的媚药悉数下入酒坛,自己又服下解药的茶。
玉京园灯火通明,她轻车熟路敲响弟弟的屋门。
里头之人先问了是谁,等窦姀回答完,不过须臾门便开了。
只见他今日穿着一身浅绿盘绦纹的圆领袍,革带束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