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慕一人。
若非这些时日你守着,又让我恍恍惚惚悟透自己”
她说着,人又扑到他的怀中。
窦平宴神思一颤,却不敢推开,不舍推开,也不能推开。
手慢慢抚向她的后首,怔忪一问“阿姐,你真的我吗”
窦姀点点头,却笑他眼是瞎的,“我日后,会努力不把你当弟弟的。”
这话一说,她寻思他也该满意了吧,哪知他却说不要。
窦平宴忽然摸到她的手,一根一根手指从她指间穿过,扣在一起“我们做姐弟,做亲人,也做一双有情人。”
这话真怪。
窦姀忍住胃里一阵翻涌,又问他手臂怎么了。
却见窦平宴低头去,盯住粗布包扎的血口子,只说没什么,“一会儿血就止了。”
他只能这样,割开口子,放出血疼到自己,才能让自己清醒抑制住,从浑浑噩噩的情海中挣脱出来。
窦平宴想到一事,忽然又攥起她的脸,紧张却试探地盯着问“阿姐,若我要抬瓶翠做妾,你愿意吗”
窦姀一听,第一反应就是他碰瓶翠了
可又警惕起来,想起刚刚他问的,以及他手臂还在流的血,怎么又不太像
这回她有先见之明,也学聪明了,当即摇头“不愿,我不愿。”
说完便听他长长一叹,忽然搂人入怀。
窦平宴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乖乖,这样才对。”
他无比认真地过来,满意笑道“好,既然你不愿,那便由我去回绝母亲,让她以后别再打瓶翠的主意。
日后便只有咱们两人,好好过日子。”
他要去回绝
窦姀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蹙,大娘子虽说成不成都不怪她,可未必就是如此
她得出瓶翠很想跟着窦平宴。
瓶翠是大娘子从云家带来的远房表亲,走路标致斯文,娉娉婷婷,不输闺阁姑娘。
起先窦姀还以为,是云家规矩教的好。
后来她才从弟弟口中得知,瓶翠身上的规矩,是大娘子特意请了嬷嬷来教。
云如珍虽懒得管事,却也算精明之人。
这些年瓶翠一直仗她名头,在家里颐指气使,耍威风,就连昌叔都不得不礼让三分,云如珍怎么可能不知呢
即便如此,云氏也只像不知情一样。
只要瓶翠做的不过,她顶多说两句,却不会怎么插手。
更让窦姀印象深刻的是,还有一回,她被叫去主屋。
那时主仆俩正在屋里说话,她便只好先在外头候着。
她亲耳听见大娘子在屋里同瓶翠说“你若真上二爷,只管告诉我,我给你做主,让他纳了你。
你也别怕,有我在这儿呢,谁还能说你不成”
窦姀得出,大娘子十分重、喜欢瓶翠。
那么窦平宴既去一口回绝的话,也不知能不能成又或许云如珍会不会因此迁怒自己
算了,这对母子真是槽多无口。
窦姀不想管,也懒得管了。
窦平宴回绝完云氏后,这件事就像一颗石子落入湖中,再没有音信了。
事没成,窦姀前几天还有些不安,总怕云氏把自己叫去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