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人,如今只是府衙里的七品主事”
窦姀闻言一笑,忙和马姨娘一同将筷子和活鱼放进他送来的酒坛里,做回鱼箸的礼节,“那郎君可会介怀我什么都没有”
“又是打哑谜,真是要急死人”
马绫玉正在擦拭木桌,手一停,抬头嗔笑“只是如今没有,又不是以后没有。
主事也好府尹也好,魏郎才高八斗,日后定会有大作为的”
这天窦姀和魏攸上街,见那告示墙上贴的榜文,是今年一至三甲的进士名次。
告示墙前围着热议纷纷的乡亲们。
她停步注目,一下便见弟弟极显目的名字。
魏攸也见了,下意识望向窦姀。
只见她似是欢喜的、欣慰的,可自己心头却拂开一抹忧心。
他不知这抹忧心从何而来,许是见过她弟弟向她时的眼神。
那不是寻常姐弟该有的,而是含情又偏执。
他听说过这个窦家二郎虽是面常有笑,待人客气,可对谁又都淡漠疏离,只有待她不同,格外惦记。
这其中渊源,他似懂又非懂。
魏攸两眼瞄向窦姀,也替她高兴“会试殿试连中榜眼,可见二郎实乃人中龙凤,必定前途无量。”
说到窦平宴,窦姀忽然想到,当初便是昌叔一干人等护送自己离开的江陵。
当时为了途中性命安危,不得不由昌叔等人护送。
偌大的扬州,虽说底下还有江都、江阳、六合、海陵、高邮、扬子、天长这七县,找户人家无疑海底捞针。
可若窦平宴铁了心要找,不怕折腾,也不是没有被找到的可能。
窦姀想到这儿,忽然向魏攸。
彼时晨光尚好,明媚的光线落在他眉目间。
他脸上笑意如朝曦芒芒,蓬勃温暖。
她一下便愣了,只觉世间安逸也不过如此。
窦姀红了脸颊,遂低头说道“我们早些成婚如何”
趁着现在日子还算安宁,早些成婚。
若是再拖,她总怕生了变故。
说完,手已被人悄悄拉上。
窦姀微诧的抬眸瞧他,他脸也红烫,低声说“好,某求之不得。”
相伴的这半年以来,这是他第一回拉上她的手。
先前两人从来只是发乎情,止于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