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你把瓶翠卖到勾栏去,如今也遭报应了吧瞧你今日这样,两个最的女儿相继死去,连你喜欢的兰儿也病了,如今你可不比我惨”
这话放在往日,窦洪一定会跟云氏吵起来。
然而现在的他好像破红尘,再也生不起气来,只抿住唇不说话。
云氏心头忽然酸起,也不知为何而酸。
明明是厌透了的人,瞧他如今行将就木,不复当年风采,心里反倒不好受。
她也不说话,开始捣腾碗里的药,轻轻吹“你不是说要报复我么你若还想报复我,就快些好起,免得我又豢养几个面首,让你窦家多几个子嗣”
窦洪一听,突然恶狠狠瞪她“你敢”
云如珍终于笑了,不再他,“敢不敢不是我口头怎么说,而是做了后才知晓。”
窦姀和弟弟离开窦家的这日,正是五月初五的端午。
此次离开,她带上苗巧凤,与梨香院的几个丫头。
在家门口与窦府众人辞别后,窦姀登上马车。
与此同时,几个小厮也拿东西塞入马车里。
窦姀着眼一瞧,发现这些都是纸灯细细的竹柄,灯笼有茶白的、鹅黄的、淡粉的、青碧的颜色繁多,但这些纸面却都是空着的,没有题字,也没有作画。
不久后,窦平宴登上马车。
马车徐徐驶动,窦姀忍不住问他“咱们带这些东西上路做什么美则美矣,但行路周折,免不了要受损的。”
他不直答,眼眸却晶亮,“阿姐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端午”
窦平宴点头,抚摸她的脸,认真道“是了。
等晚上行到城郊,我们就去河边题字放纸灯吧你当初欠我的,如今补上。”
“欠你的”
窦姀发疑,“我何时欠你了”
提起这事,他就有点不高兴。
抱住她闷闷道,“都不记得了那年你为了气我,把我们做的纸灯全烧了。
我至今都还记得你当时有多淡漠,现在心里过不去”
窦平宴说完,又在她脖子上咬了下。
窦姀呼痛,登时推开他“你能不能别老咬我,我这脖子得被你咬废掉”
话音落下,她就被揽入一个怀抱。
那人替她揉脖子,毫无悔改地笑“谁让你老是负我呢我每每气不过,只能咬你解恨了阿姐若恨我,也可以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