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茯苓想,没人打理正好,都是做家具的好材料。
她的宣华殿很穷,外边灰尘蜘蛛网,里面两张破烂床,再不弄点简易的生活用品,日子都没法过。
赵茯苓蹲在湖边找了块石头,意思意思的磨了下斧子,然后抡起来砍了五棵大竹子扛出了竹林。
前脚刚走,应齐就从竹林西边的墙面上悄悄退了下去。
他回到宫殿内,对李京墨道:“主子,那女人真可怕,竟然能扛起五棵竹子。”
那些玩意儿起码得一百多斤,寻常哪个女人扛得起这般重的物什?
李京墨正在窗前斟茶,几束光从窗棂里洒进来,正好落在他遮了素绫的眼睛上。
他束起了头发,半侧着脸,面部光线明暗不清,微扬的唇角却能瞧得出神色柔和。
虽看不见,可煮茶的手法却依然行云流水,倒了一杯新茶递给应齐后,他才温声开口:“那姑娘武艺高强,能扛重物倒也不算稀奇。”
应齐撇了下嘴,想趁机说几句赵茯苓的坏话,谁知外面正巧传来了赵茯苓熟悉的声音:“喂?有人吗?玉佩还要不要啦?”
应齐一惊,李京墨执杯的手也顿住。
随后,应齐握紧佩刀冲了出去。
李京墨起身,声音沉了些:“应齐,不要冲动。”
应齐早就飞身掠到院子里,却发现赵茯苓并没有进入到他们的地盘。
只是坐在高高的墙头上,双臂怀抱打量着里面。
见应齐出来,她从怀里掏出玉佩,开门见山道:“我来换钱。”
应齐:“……”
李京墨也出了屋子。
他就站在屋檐下,安静听着院子前的动静。
褪去披风后,身形显得更加瘦削。
比起夜色里不染人间烟火的遗世独立,此时的他,病态格外明显。
赵茯苓远远瞧着,语气莫名和缓了几分:“公子,我拿玉佩来换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