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想了很多事。
想这个世界。
想与这个世界发生思想碰撞的自己。
想这一路走来的遭遇。
想到原身那封没来得及寄出的信“原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西南
西南有什么
他翻了个身,不知怎地,脑海里冒出一道身影。
乌发,朱唇,红色发带,玛瑙耳饰。
几乎融入夜色的眉眼。
还有那个温暖的怀抱。
两张不同时期的脸重合在一起,除了变得成熟了些外,好似什么都没变,又好似什么都没变。
千钧一发之际奇迹般地出现,然后将他揽入怀。
萧洄几乎是无意识地抚上脸,没由来地冒出个想法他是不是不记得了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窗户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落在地上还有一阵响声。
应该是石头之类的。
萧洄没理,窗户又被砸了一下,且越来越频繁,大有一副你不理我我就不停砸下去的感觉。
萧洄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
“谁啊”
片刻后,窗外的人说了一个字。
“我。”
屋内留了两盏灯,床头床尾各一盏。
萧洄穿鞋下床,走去把窗户打开,借着微弱的月光清了来人。
“二哥”
萧珩似是刚办完事回来,飞鱼服都没脱,眉眼间沾着些寒露。
同这夜色一般,凉凉的。
萧洄打量他这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这么晚了,你刚回家啊”
萧珩二话没说扔给他一个瓷白色的瓶子。
“这是啥”
萧洄打开嗅了嗅,香香的。
对于他小狗一样的动作,萧珩眉毛跳了跳,环胸道“你不是挨打了”
男人下巴一努“涂这个,好得快。”
萧洄立刻“呜呜,哥你人真好。”
以前一定没少挨打吧
“”
萧珩受不了了,扭头就走。
背影似是被无语得不轻。
偏偏萧洄还一副我大为感动的表情在后面喊“谢谢二哥回去的路上小心些别太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