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大人,又运过来了一批。”
萧珩靠在树干上,熬红了一双眼,精神依旧抖擞。
他已经很久没合过眼了,因为难民比想象得还多,他索性便驻扎在外头。
萧珩喊了一声“周牧”
正在监督卫兵的周牧连忙跑了过来,行礼道“大人”
萧珩拿起放在一旁的绣春刀,“跟我去接人。”
“是”
最近收殓的尸体几乎全是缺胳膊少腿的,一张张面庞起来还很年轻,饿得双颊下陷,眼球突出,嘴唇干裂。
瘦得皮包骨。
萧珩只了一眼,便将白布重新盖回去。
“好好送他们。”
有“济世堂”
的令牌在,马车很容易就能出去。
刚出城门,萧洄就忍不住掀开窗帘。
即便早有准备,他也被到的场景震惊住了。
一片荒芜,一点都不像春天。
一眼望不到头,不到一点希望。
“为了活下去,难民们会啃树根,吃青草。”
温时在他身后说道,“我刚来的时候,还见一群人在烹煮一个两三个月大的婴孩,他们目光冷血、麻木。”
婴儿的母亲在一旁绝望地着,眼泪已经流干了。
后来分食的时候,她甚至也凑了上去,和已经失去了理智的人拼命争抢着。
萧洄放下窗帘,沉默着没说话。
“再远一些比这更可怕,一会儿你要是不能接受就回马车来歇着。”
萧洄摇头,依旧没说话。
其实自济世堂出城施粥后情况已经好了很多,难民们见着有了希望也开始服从管理。
负责纪律的禁卫军和锦衣卫因此也少了很多麻烦,私下提起济世堂的时候满嘴感恩。
马车突然停下,萧洄听见外头长清和季风喊了声“公子二公子”
。
下一秒,男人掀帘而入。
萧珩低眼,眸光落在温时旁边的萧洄身上。
萧洄“”
他自觉往旁边挪地儿“嗨,二哥,好巧。”
嗨完还特狗腿地拍了拍他刚坐过的狼毫坐垫请坐。
忽略掉少年刻意的讨好行为,萧珩吝啬分他一个眼神,凉嗖嗖地丢下一句,“能下床了”
萧洄立马给他表演了一套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