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黎青青找到他,说要出去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可能要去很久,也可能几天就回来。
她不在的日子里,让我爸一定照顾好我妈,等着她回来。
如果她一直不回来,就把她床底下,那个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卖也好留着给我也好。
我爸点点头应了下来,看着黎青青又叮嘱了其他人几句。
什么都没带就出门了,那样子,就好像只去隔壁串个门一样。
结果黎青青一去不回,没过多久,两位老人也先后去世了。
在后来,家里老房子也拆了,黎青青却依旧没有回来。
我爸说,有时候想想黎青青,心里其实挺生气的。
感觉自己就是被她下了个套,还傻呵呵的顺着往下钻。
不过每次看到我妈和我,那气又不见了,还打心眼觉得黎青青就是救赎他的大好人。
这种相互冲突的感觉,就还挺微妙的。
故事讲到这里,他就停下了。
说他见过的、知道的黎青青就是这个样子。
余下的,也是听别人讲的,介于我妈的关系,他也不好乱说。
如果有兴趣可以去黎姑庙看看,据说里面有一本早期的县志。
里面有记载关于黎青青的事,不过写的挺离奇的。
我心里更加好奇了,吃过午饭后,就跑去撺掇小九和我一起去黎姑庙找县志。
十六岁的小九已经比我高出许多,又白又瘦,斯斯文文的,整天抱着本书在那看。
为了引起他的共鸣,我把故事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然后用异常渴望的眼神看着他。
他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镜,瞅了我一眼,扔给我两个字:“不去!”
我把他的书抢过来,藏在身后:“理由?”
“理由?”
他白了我一眼:“你爸都说离奇了,指不定就是写的人没东西写了。
把不知道在哪道听途说来的故事,添油加醋的写下来,当不得真。
我觉得,你要真好奇黎姑,还是要去问你妈,别瞎耽误功夫。”
“可万一是真的呢?”
我抓着他的衣袖使劲摇了摇:“县志这种东西,也不是谁都能写的吧。”
“能写县志的更不靠谱,就跟正史和野史一样。
正史往往因为种种原因,经历后世多次修改,但野史也不一定全是杜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