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把头绳递给她,老太太牵强的笑了笑,双手接过道谢。
许是现有些不对,他往老太太身后瞅了一眼,就看到床上已经收拾好的包裹。
老太太在他的追问下,才扭捏的将自己想法和盘托出。
刚子听完后,松了一口气,说还以为出了啥要紧的大事。
这活计虽是祖传的,但他自己也知道是个损阴德的买卖,始终不是长久的活计。
还说自己也会去劝劝老头,这活风餐露宿的,也没啥好的。
好好回家过日子,才是正道。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劝的,睡觉前老头回了屋。
一脸不情愿的跟她说回家过日子,俩人就背对背的睡了一夜。
吃过午饭,刚子说那边恰巧有一趟买卖,正好能把人给一道捎回去。
一路上,老头背其他人跟老太太嘟嘟囔囔的,说她啥都不懂。
靠上这么个买卖,就是有了长期饭票,想要什么没有,还非要回去过那些苦日子。
老太太只当他跟空气说话,连瞅都不瞅他一眼。
嘟囔久了,老头自己都觉得没意思。
拳拳打在棉花上,还不如自己生闷气来的舒服。
于是便消停下来,闷头耷脑的坐在驴车上不吭声了。
到了城门口,刚子说相处几年也是缘分,自己存了些东西让他们带回去。
遇到难处可以卖了过日子,遇不到就留着当个念想。
而这碗,就是刚子当时留下的。
老太太听村里上年纪的人说过,土里有些东西是不能放家里的。
轻了小病一场,重了也是能家破人亡的。
后来外面有人来收老物件,就续续的给卖了出去,就只剩这个碗。
这碗比其他普通的稍大了些,碗底有几个字,也看不懂到底写了些啥。
就这么看着,也没有什么问题,就寻思收起来当个念想。
后面不小心,给碗口磕掉了一小块。
于是就顺手放在柜子顶上。
时间久了,竟直接给忘的一干二净。
老太太越想,心里越是紧。
当年刚生下小儿子的时候,有人来家里看她。
那小媳妇识字,拿了张报纸说一群盗墓贼,在南方沿海地区销赃,被警察一下端了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