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朕自是知晓。”
乾宁帝微微颔,语气听不出喜怒“既然朕已经决定了和贵脉合作,就不会出尔反尔。”
“陛下圣明。”
叶太傅嘴角含笑。
正在二人交谈时,金撵的锦障上出现了一个人影,急切的声音从其外传入:“陛下,八百里加急来信!”
“怎么了?”
乾宁帝神色一沉。
“天尧关所驻宋将军传来急报,从阳,随月两座陪都驻军叛变谋反,集结了十数万兵马突陷天尧关。
随后逆军取道临京,连破三隘,正在往玄京而来!”
“一派胡言!”
乾宁帝勃然大怒“他们怎么会反!
他们怎么敢反!”
“非是末将胡言,”
那名人影跪地喘息着“陛下,乱党昭然,逆军已近,这是末将亲眼所见……”
“时不我待,还望陛下……决断……”
话语声越来越低。
风吹起了金撵的锦帘,连带着乾宁帝看清了来者的脸,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军官,一身破碎的玄黑轻甲,背后是无数渗血的箭尾,他一路从被破的天尧关骑马而来,跑死了三匹好马,带着垂死的伤,就为了把消息传达到京城。
乾宁帝已经不用再驳斥了,因为他死了。
“荒唐,荒唐……”
乾宁帝喃喃,那不是出于恐惧,而是愤怒,对背叛的愤怒。
“陈释饶,蒋元兴!”
他念着陪都驻军将领的名字,目欲喷火“朕对他们何其恩厚,他们缘何要反?”
“论正统,朕是太子,论文治,朕不似那老家伙一样醉心修道。
而是弹压妖魔,轻徭薄赋,民心臣意俱在朕!
他们凭什么反!
?”
“陛下,此时思虑逆党为何而反意义不大,还是尽早回京,号令禁军才是。”
叶太傅冷静道。
“是了,该回返玄京城。”
乾宁帝深吸一口气。
“来人!”
外头有阉官入内下跪:“小的在,皇上有何吩咐?”
“距离玄京还有多久路程?”
“回皇上的话,此地距玄京尚有十余里,当能在戌时归返玄京。”
“太慢了。”
乾宁帝皱眉踱步“传下去,行仗度加快,必须在酉正时分抵达玄京!”